孙婆婆看这个道士神色清明,倒是没有迁怒于他,嗯了一声就哄着怀中的孩子跟了上去。
小龙女运功一会儿后觉得心绪不宁,突然安静下来的古墓令她无措,她竟然有些理解当年师父的选择了。于是小龙女拿出杨过写给她的出阵方法,很快找到腿脚慢的几个人,并且悄悄的躲在了一旁。
尹志平害怕再说错话,一路上都很是安静,进入安排好的客房之前只轻轻敲了敲门。
想念孩子的父母红着眼眶打开门,很快找到了自家娃子,孙婆婆看着张着手臂搂着亲人的孩童心中感慨。只是……“她的父母呢?”
杨过手中还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女孩,屋内的夫妻互相看了看,上前观察了一番后都摇了摇头,“我们村里没有这么大的女孩丢失。”
“你们也没有么?”尹志平看向另一个村落的夫妻,“或者你们有听说谁家丢了孩子么?”
“没有,我们的孩子都是外出玩耍的时候丢的,这个孩子那么小一定是从家里被偷走的。”一个女人哄着自己的孩子,很开心他家娃没有消瘦。
“也说不准是被丢的。”另一个女人叹了口气,“说不准是家里穷,有了男娃就将女娃丢了。”
孙婆婆将感受到气氛不对开始大哭的女孩抱到怀里,“既然这样这孩子就归我们古墓派所养。”
杨过见婆婆转头就走,只好挥手与相处了一阵子的孩子告别。
“杨兄弟。”尹志平快步追出门,就看到孙婆婆与杨过身边还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
“还有事么?”杨过皱了皱眉,难道这小道士还想打听他家无邵的事情?!
尹志平直直的看着杨过,走到他身前整了整衣裳,“我是全真教尹志平,不只能否知道你和你兄长的名字。”
少年上前一步,在尹志平耳边轻声回答,“我叫杨过,跟我一起的人是我的契兄弟。”他也不怕这小道士说出去,最好全天下都知道就没人跟自己抢人了!
“那……”尹志平看过书,自然懂得契兄弟的意义,但是这和他询问恩人姓名有什么关系么?
杨过手指一弹,石子点中尹志平麻穴,让他再不能跟上。
孙婆婆内功不成没有听到杨过的话,而小龙女根本不懂这里面的区别,她们二人目前正逗弄着可爱的女孩,没有心思分给其他的人。
“恭喜婆婆与龙姑娘喜添家人。”杨过在前面带路,他看着小龙女被孙婆婆指点怎么抱孩子时候无措的表情觉得十分温馨。想必当年无邵哥就是这么抱着自己的吧,带着欢喜带着宠溺却又固执的面无表情。
只有一个孩子之后孙婆婆明显轻松了很多,杨过顶多在她做饭的时候看着点就成了,不过这件差事后来也被小龙女抢去了。
觉得自己成为师父的小龙女仔细的回想了幼时的记忆,然后开始了手忙脚乱的教导生涯。一直旁观的杨过从三个女子的生活中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每日都会在睡梦中重温那些温馨的日子。
“恭喜宿主,顺利完成,达成不可磨灭的回忆成就。”
“隐元秘鉴达成,宿主可激活神雕蛋与杨过一同成为神雕侠侣。”
唐无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笑了,不可磨灭的回忆只可能是他与过儿之间。他拿出在包裹里等着发霉的大白蛋,对这太阳照了照确定这里面是个鸟而不是蛋黄才又放了回去。
武林大会将于三日后召开,郭靖黄蓉都住到了全真派的客房,而过儿也在古墓派等急了吧。
杨过从美梦中醒来,梦里的唐无邵满头大汗伺候自己洗澡,然后在他无意识引诱后跑出去冲凉水了。好久没有……他这是渴求了么?
“婆婆,我要离开了。”杨过坐在孙婆婆身边,吃着对方特意为他做的早餐。“该来的人已经都来了,我也要住到全真教去了。”
孙婆婆眼里闪过不舍,这段时间因为女童的存在,杨过与龙姑娘的交流多了起来,但是两人却没有擦出任何火花,“离开也好,婆婆去给你拿些玉蜂浆去。”
“婆婆不如给我做蜜糕吧。”杨过笑着拒绝了,玉蜂浆对他来说不是疗伤的药而是甜品,“以后吃不到我会想念的。”
“我去给你做,你去自己找龙姑娘告别吧。”孙婆婆说完转身就出去了,小姐与李姑娘接连情伤,而龙姑娘不通尘世一心练功……本以为能在离世前帮自小看大的龙姑娘找到羁绊,看来是确是自己强求了。
杨过不明白孙婆婆的苦心,他在古墓住的这一个月倒是挺喜欢小龙女这个单纯的姑娘的,至少比对郭芙的好感多多了。而且每次看到那张冷脸就能想起唐无邵,有时候他还会犯坏的把无邵的脸代替过去,然后自己偷乐半天。
“龙姑娘,我今儿个就要离开古墓了,那霍都现在经历都在武林大会上,李莫愁被外面的阵折腾了几次估计找到破阵的人之前不会来了。”杨过得不到回应,只好将原本分成几次的话一口气说完,“就这样,我走了啊。”
小龙女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再次闭上了眼睛,李莫愁是古墓派叛徒,她的命只能由自己来收。至于霍都,那是谁?
杨过已经习惯小龙女的寡言了,他在古墓里转了一圈,检查了两个入口外的迷阵,最后又跑到竹林里挖竹笋去了。
孙婆婆拿着糕点找到杨过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这林子里居然还有笋?你这个娃真是的,也不洗洗就吃了。”
“很嫩的。”杨过低头看了看沾着泥巴的笋尖,装傻的抬头笑了,“近几天我们都会在终南山附近,如果遇到危险您就点燃信号弹。”
“记得了。”孙婆婆收好唐门出品的信号弹,将杨过往全真教的方向推了推,“你快去吧。”
杨过笑着告别,在走出迷阵后一股肃杀的气氛迎面而来,全真教的守卫弟子面上都带着警惕的神色。
“请问你是哪位前辈带来的?”守卫见到生人,立刻上前询问。
“丐帮帮主黄蓉。”杨过拱手问好,视线扫过身边自由行走的武林人。
守卫皱眉思考,“黄帮主带来的人里面并没有你。”
杨过看着突然围过来的三个人,没办法只好解开身后的重剑,“哎呀,被发现了。”
“废话少说!”守卫断定这个人是霍都派来的奸细,在让人前去通知的同时拿出武器,他准备出招让所有人都知道全真教并不是软柿子!
“全镇大教,来来往往,以多欺少,也不害臊。”杨过险而又险的闪过凌厉的剑招,给人一种他躲的很勉强的感觉。
丐帮弟子听说来人是打着帮主的名义,连忙派人告知了黄蓉,他们站在全真教守卫身后防止杨过的逃跑。
杨过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这几个守卫的武功真是太差劲了,他足下轻点跃上一守卫的的剑尖,重剑横在对方的脑袋上,“不跟你们玩了。”
“可恶!”感觉受到侮辱的守卫招呼同伴,足足有十人后结成了剑阵,“看招。”
看到这里杨过眼前一亮,总算有点像样的东西了,他双手握住剑柄呼啸而动,被剑气扫过的人统统倒在了地上,本以为还能再出两个大招的杨过呆愣了一刻,叹了口气后看着一丐帮弟子问道,“我郭伯母在哪儿呢?”
☆、73·记得你的承诺
071
“帮主估摸这就会到。”丐帮弟子脑筋灵活,这‘奸细’被发现后不曾逃跑,还表现出与帮主很熟悉的样子,如此看来其中定有隐情。
“你领路吧。”杨过四下看了看,跳出倒在地上的圈子,要是被郭伯母发现她又要挨训了。可惜他的话音刚落,黄蓉等人就走过了拐角,杨过连忙上前几步问好,并试图将身后的场面给挡住。
“过儿!”郭靖满脸惊喜,郭芙四处张望,而黄蓉则是看了看四周的景象心中有数。
“郭伯伯、郭伯母好。”杨过十分乖巧的问好,“过儿在此等候你们好久了。”
郭芙没找到唐无邵心中正在着急,“胡说,我们来了几天了也没见到你,一定又是唐大哥带着你玩去了。他人呢?”
杨过眉毛一挑,他视线扫过皱着眉头的黄蓉开口,“郭伯母,过儿没地方住只能跟着你啦。”
“既然这样,跟我来吧。”黄蓉派了人与全真教解释,让他们暗中联络丘处机为杨过求情。这种收拾烂摊子的事儿她做的炉火纯青。
郭靖整个人都乐呵呵的,他与杨过随意聊着天,同时下意识的护着前面的妻子。
郭芙此次离岛整个人也成熟了很多,之前只瞪了杨过一眼而没有在人前闹起来,她正在盘算着怎么说通娘亲帮她得到唐无邵呢。
“过儿,无邵人呢?”在回到屋子只有自己人之后,黄蓉才开口询问,“刚才人多口杂不太方便。”
杨过当下将唐无邵赶去边界的事情说了,这段时间双方虽有书信往来,但还是当面沟通一次比较妥帖,“他已经往回返了,估摸着明后天就能到。”
“眼下的情况,唐家堡……准备如何?”黄蓉问的犀利,靖哥哥此次定要争夺盟主之位,之后中原武林会全力抗蒙,而金国虽然式微却仍然虎视眈眈。
“无邵会如何过而不知,不过就我而言那蒙古还是老实在他的草原呆着妥当。”杨过看着黄蓉深思的表情继续说,“郭伯母你既然知道唐家堡,自然就知道我目前的身份了。”
黄蓉慢慢颔首,仿佛在考量杨过话里的真意,“金国所有臣子意属的储君人选。”说道这里她也很矛盾,因为她与靖哥哥都不想杨过成为第二个杨康。
“呵呵,如果我愿意就不会让无邵带我逃走了。”杨过无赖样儿的耸了耸肩,他看着郭靖欣慰的表情忍住了后半句话。
“既然这样,这次武林大会你就跟在我和靖哥哥身边吧。”黄蓉这么说就是把杨过算在自己阵营里面了,要想成为武林盟主可不能光一人有武功的,不然连番车轮战下来再多的内力也是不够用的。
杨过笑着答应,盟主之位如果能让郭伯伯得到,想来对抗蒙古上面会更有利才是。
接下来的两天人心因为等待而有些浮躁,在大会召开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全真教内的所有人统一选择了早睡,养精蓄锐以应对天亮后的征战。
“过儿,你也早些睡吧。”黄蓉笑着推开了屋门,“无邵从未失信,你要相信他,这不明日才到期限么。”
杨过连忙上前扶住黄蓉,对方的脸色有些苍白,“您这两天太过劳累才应该好好休息。”
“过儿也会疼人了,伯母很欣慰那。”黄蓉笑着坐在椅子上,“你今年十六了,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伯母,您明日还要费神呢!”杨过觉得现在不是公开的好时机,他只是怕无邵晚上会到,所以才没有熄灭蜡烛。
黄蓉眼珠一转,看着杨过的神情就猜到他定是有意中人了,“那好,等这件事了,过儿在好好的告诉伯母。”
杨过只好点头,先把当下应付过去才是硬理,“郭伯伯,您快扶着郭伯母回去吧。”
郭靖憨憨一笑从门外闪了进来,他不放心蓉儿所以跟了过来。
“那我们走了,你快些睡。”黄蓉见杨过应了,干脆出手熄了蜡烛,然后才与郭靖一同离开。
杨过确定窗子并没有上栓后回到床上,今天已经是最后一晚了,以无邵的习惯应该会到了才对啊。
确实如杨过所推测的,唐无邵此时正趁着夜色往全真教走呢,其实他傍晚左右就到达终南山了,只是为了确保明日的计划与何毅见了一面。
那霍都带着的将士因为被蒙古调回了一半,所以身边现在跟着的多是召集来的武林人,而这些人里除了为某些利益投奔的,也有被霍都的口才忽悠的。
何毅的目标就是这些人,他需要暗中试探他们是否可用,以免坏了主子的谋划。
唐无邵顺着地图的指引找到杨过所在的房间,试探性的一推窗子就打开了,“过儿,你不怕遭贼么?”
“本少爷一穷二白有什么可惦记的。”杨过终于等到了唐无邵,在放下心之后翻身冲着墙壁,用行动表示‘本少爷很不爽’。
“我惦记。”唐无邵稍微收拾下自己就扑到了床上,以前不开荤的时候还容易,这一个月可真是憋坏他了,“我每时每刻都惦记。”
杨过当做没听见,还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拉上被子盖好,“我睡了,你该去哪儿去哪儿。”
“好,过儿睡过儿的。”唐无邵也没真的禽兽到不放过赌气的少年,他将对方搂在怀里平息着汹涌而来的欲念。“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分开。”
“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回金国当皇帝!再将所有美貌的女子都娶了!”杨过靠在熟悉的怀里,他总觉得无邵之前离开有自己不能知晓的原因。“让她们排着队给我生杨小过。”
唐无邵搂着杨过的手紧了一些,“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保证。”
杨过这才扭过身,他凶狠的抓着唐无邵的衣衫,粗暴的吻了过去,“记得你的承诺。”他可以不问理由,但是不能有下一次。
“是,我的二少爷。”唐无邵放松自己接受着属于杨过的惩罚,然后在对方以为能趁此机会翻身的时候用武力镇压过去,“明日还有大事,哥哥先用手服侍……行吗?”
“记、记着。”杨过忍耐即将溢出的呻吟声,手臂搂着身上人的脖子,可惜没多久就被征用了双手,贴在一起的灼热享受着周到的照顾,在耳鬓厮磨中两人呼吸都融为一体……
第二天一早郭芙就过来拍门了,她知道今天唐无邵一定会出现,所以决定要盯紧了杨过。
“谁啊……”杨过被吵醒的时候觉得头有些胀痛,他刚一开口只感受到冰凉的清水喂到了口里。
“继续睡。”唐无邵站起身,将被子盖严实之后推开门扉,“过儿还在睡。”
郭芙见开门的正是心心念念的人,脸颊嗖的通红了起来,“唐大哥,你来啦。”
“恩,早饭不用等我们。”唐无邵无视郭芙的娇憨,说完就伸手关了门。
早就习惯唐无邵清冷的郭芙也不介意,蹦蹦跳跳的就回了郭靖所在的地方。
唐无邵包裹里有着不少食物,足够应对一顿早饭了。他将东西都放妥当之后从被子中抱起杨过,伺候着懒得睁眼的伴侣更衣,又用毛巾帮他擦了脸。“清醒了?”
“恩,我去洗漱。”杨过夺回自己身体的主动权,走了两步没觉得有那里不妥才放了心。
吃饭的时候杨过听着唐无邵的讲述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今日看来是不容易简单度过了。”
“全真教也不是全无防备。”唐无邵的计划是趁着霍都参加大会的时候动手,为了减少纷争每个参加者的队伍不能超过十人,所以霍都大半的人手起初都会停留在宅院。据何毅的调查,霍都的手下会听从调遣分为数组将终南山包围。“他们分散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需要做什么?”杨过将计划听了一遍,知道潜入各派的门人已经说服他们的领队与全真教合作,只是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位置啊。
唐无邵笑着拿出手帕擦去少年脸颊的点心渣,“放心,你今天定然大放异彩。”
杨过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但这不妨碍他跃跃欲试的心情。接下来的谈话里杨过也没能套出唐无邵的意思,于是他赌气的不去讲自己一个月的经历。
就在两个人闹的正开心的时候,等了很久都没看到人的黄蓉亲自过来敲门了。
“郭伯母。”唐无邵抢先一步开口,他语调恭敬与往日有很大不同。
黄蓉呆愣片刻,视线扫过杨过得意的表情突然想到一件事,此次相遇之后杨过在提起无邵的时候从未叫过他哥哥。当时她还怕是两个孩子又吵架了,可是怎么看来……
“郭伯母,无邵来了,郭伯伯的胜算更大了。”杨过拉着唐无邵上前,他知道提到郭靖是最佳打乱对方思考的利器。
“说的是,今日还要辛苦你们了。”黄蓉暗自将烦扰的事儿抛到脑后,目前最重要的是靖哥哥要夺得武林盟主的事儿。“我们快些走吧,那些心急的门派已经到达比武场所了。”
杨过跟在黄蓉身后,他身边是皱着眉思考的唐无邵。郭芙因为担忧母亲在门外候着,此时看到三人出来连忙走过去搀着黄蓉。
☆、74·共患难同富贵
072
郭靖此时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他见众人都出来后才叹了口气,“刚才全真教派人来通知,那霍都的宅院昨晚始终灯火通明。”
杨过听到这里下意识的看向唐无邵,这番表现自然被黄蓉察觉了。
“无邵知道是怎么回事?”郭靖收到妻子的提点连忙问道,他知道唐无邵很能干,但这并不妨碍在知道对方的成就后那股由心而生的震撼。
“昨晚他们的马匹出了问题,霍都想必是派人查了一宿。”唐无邵不再掩饰自己的实力,当下就将今日霍都的计划说了出来,“郭伯伯只要在武林大会上吸引霍都的关注,他的谋划自然成不了气候。”
黄蓉觉得有些不妥,此种变故甚多无法确保一定如计划实行。可是她也知道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其他都不重要,而且也可以借此机会看看唐家堡的实力究竟如何……
“哈哈,那今日我一定会努力夺得这个武林盟主之位的。”郭靖对于权力没那么大的欲望,只是他更不愿意让武林中人成为野心家的利刃,而且……岳父总觉得他配不上蓉儿,如果能成为武林盟主想必他老人家也会开心的吧。
杨过看着完全不懂得收敛情绪的郭靖,感叹还好他的妻子是黄蓉,不然真不知道郭伯伯是如何平安的活到现在的。
几个人因为说话速度慢了一些,生怕是出了什么变故的全真教立马派人来请了。在到达练武场之后郭靖黄蓉与相熟的人谈起话来,几个小辈总算得到了空闲。
“唐大哥,今日你能来太好了。”郭芙的美与小龙女的全然不同,一个是冷若冰霜,一个是艳若桃花。
“恩,过儿让我来,我就来了。”唐无邵不怕其他人会发现他与杨过的情,所以表现起来全无收敛。
郭芙确实随了郭靖的憨,但她仍然有女人的直觉,只是谁让唐无邵从来都是将杨过放在第一位的,所以虽然觉得有些不对,郭芙却仍然没放在心上。“唐大哥,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杨过敏感的察觉到郭芙的意思,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我说郭芙啊,你不看看现在的场合,总想着谈情说爱可不成。”
“我没跟你说话!”郭芙被说破心事之后有些恼羞成怒,泛起红晕的脸让她更为迷人,那些明显道行不够深的小道士都跟着脸红了。
“过儿说得对。”唐无邵笑着将杨过搂在怀里,他不去看也知道少年现在的表情一定十分嚣张,“如果你坚持,我可以在明日听你说话。”今晚就将事情挑开好了,唐无邵如此想。
郭芙恩了一声,又狠狠瞪了杨过一眼才跑到黄蓉所在的位置。
“各位,在下师兄正在闭关,今日的武林大会就由本道主持。”丘处机飞上搭建好的擂台,他少时走南闯北,又因为嗜武而与到场的武功高手大多相识。
就在丘处机说了两句场面话准备宣布大会开始的时候,霍都带着他的人姗姗来迟了,“诸位,我霍都敬仰各位多时,这次特地前来讨教了。”
杨过整个人趴在唐无邵的背后,没被霍都看到他的容貌,而无邵又习惯性的躲在其他人的阴影里,所以才第一时间避免了霍都的发现。
丘处机作为主家不得不放下恩怨将他们请到事先留出的位置上,这个位置看起来最为敞亮可进可退,可实际上那个方向只有一条路可以下山,而此时那两旁正埋伏着准备瓮中捉鳖的全真弟子们。
在宣布大会开始后,先上台的永远都是来人不多的小门派,甚至还有孤身上山的。他们有的是为了一战成名,有的是为了与高手切磋。总之这些时候是轮不到杨过出场的,于是他心安理得的靠着唐无邵闭目养神。
黄蓉的注意力一直定在场上与霍都那边没有注意两人的小动作,而目睹了这一切的郭芙心越来越往下沉,她好像触摸到了真相却又不敢去相信——唐无邵与杨过是一对爱侣?这怎么可能!
唐无邵感受到郭芙的视线,转头冷冰冰的看了过去,直把对方看的转头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场上的情形已经改变,现在是各门派低级弟子在对战。最初黄蓉是想让众人推举靖哥哥为盟主,然后由不服的人上前挑战,凭借丐帮的名号总能吓退一部分人的。可是计划跟不上变化,如今她身子不便,芙儿武功不佳,而其他弟子尚未出师都被留在了桃花岛。
过儿虽然厉害但毕竟年幼,而无邵的行为又不在她的推测之内,丐帮的长老武功虽高又年纪大了……
因为这种种原因,黄蓉最终站在混战这一边。在小门派斗完之后才轮到他们上场。
随着时间的流逝霍都那里丝毫不急,他的师父金轮法王满脸慈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这些人完全不够他一轮子打的。
丘处机看着时间已经正午,宣布暂停大会休息一个时辰,全真教准备了简易的午餐,但不是每个人都敢上前用餐。霍都吃着自己带来的干粮,双眼扫视在场的武林人,他需要确定哪些人可以留下,哪些人需要杀死。
杨过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要不是全真教要求所有人不能离开,他都想拉着唐无邵去凉爽的古墓睡一觉去了。
“过儿,不知你注意没有,郭夫人好像是有了身孕。”唐无邵附耳在少年身边说道,“虽然没有号脉不能确定,但八成是真。”
“有孕了怎么还会出岛。”杨过惊愕的瞪大了双眼,瞌睡虫一下就不见了,“我们快去问问。”
唐无邵拉住杨过让他不要鲁莽,“郭靖心怀大宋,她定是不放心他独自出岛。”
杨过跺了跺脚还是跑了过去,“郭伯伯,我见伯母最近面色苍白,不知是不是累着了,无邵哥带着养身药丸您吃两粒吧。”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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