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杨过在唐无邵降低高度之后直接从半空跃了下来,“那些蒙古将领都死啦,小兵去忙着救火了,这附近的守卫我们也清理干净了。”
唐无邵将机关木鸢收好后跟着落地,“计划很成功。”
完颜洪烈听完激动不已,“既然如此我们尽快离开。”蒙古人此时群蝇无首,正是暂时离开的好时机。“只可惜兵力不足,无法将这些人都赶回蒙古去。”
杨过但笑不语,他出门将之前找到的马车架了过来,城内的马都虚弱极了,只好委屈金乌出面了。大黑马吃了几块方糖之后十分乖顺,用脑袋蹭了蹭杨过的手心表示自己十分能干。
唐无邵对老人一向尊重,他先将床上两位病人转移到车里,然后又扶着完颜洪烈等人上去。在准备妥当之后,杨过拉紧缰绳示意金乌开跑,唐无邵则直接站在车顶上,时刻准备着消除可能出现的危机。
一路畅通的离开皇城之后,他们并没有回到客栈,而是去了距离最远的一个老臣的家里。当然进门之前小孩儿负责守卫,万能的唐无邵进去清场子了。
仆人们跑了一空,留下的只有直系的几个亲人,他们见到唐无邵十分警惕。在听说自己父亲就在门外时,也顾不得有什么猫腻一股脑都涌了出去。
与家人团聚了的老臣十分高兴,其他人的大臣眼含期待的看着完颜洪烈,想让他开口请求将他们都送回去。
“爷爷,此时皇城还是不很太平,你们不如在此暂住些时日,等蒙古撤兵再作打算。”杨过挡在自家哥哥的身前,他才不想让这些老者觉得他们很好操控呢。“而且可以让人去各家通知啊,都来这里就好了,我看这里地方不小呢。”
完颜洪烈很好奇为何杨过如此肯定蒙古会退兵,不过时至今日他很明白低调方可保命的道理。在劝住了身边的大臣之后,完颜洪烈看向正在解马鞍的两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爷爷放心,我们去跟蒙古人耍一耍,你们先安心在这里住着,那些鞑子暂时顾不上这里。”杨过说完扭头朝唐无邵眨眨眼。
唐无邵牵过金乌,让小孩儿先行上马,他冲着完颜洪烈点点头让他放心。“会有人来接应。”
完颜洪烈见留不住二人,只好上前叮嘱一番,然后带着人将所有门窗关好躲进了深处的院落。
“不知道现在皇城里乱成什么样了。”杨过坏坏一笑,“我们将信息传给和雅就去看看吧。”
唐无邵带着小孩儿来到一处空房,将包裹里提前预备好的干粮拿出来果腹,“只是传信?”
“唉,这个小叔叔啥都好,就是太过啰嗦,如果见了面,他定要我们细细说一遍才可以。”杨过无赖似的耸肩,“我们将爷爷的所在写在信上,拜托小二交给他就是了。”
“好。”唐无邵拿出上好的宣纸,磨好墨之后伺候小孩儿写信,“可以了。”
杨过以手扇风,在墨迹干涸之后叠了两折,“出发!”
唐无邵为两人易了容,又将金乌收了起来,而后来到客栈拜托小二传信,见完颜和雅收到信后才转身离开。拥有充足时间的俩人这次没有抢夺蒙古兵的衣服,而是找到相似的布料自己制作了换装道具。
皇城附近的守卫早就没有了踪影,俩人一身普通士兵的打扮潜了进去。
“喂,那边的快点入队!”在上面讲话的是曾经的一个小队长,他的上司全都死光了,有的是醉酒死的,有的是救火时死的,还有的是被他杀死的。如今这皇城里比他大的官全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他的平级,能让他更上一步的就是这些手里的兵力了。
“昨日突发大火我军损失严重,现在我们必须上下齐心才能与外敌对抗。”队长的口号喊得不错,“现在跟我来,我们与其他队伍集合。”
杨过与唐无邵对视一眼,两人紧挨着对方以免被分开。皇城内的蒙古兵数量仍是不少,那些趁机成为领队的都是之前的小队长之流。
随着众人向前走,他们来到广场之上,站在上面的几个队长争吵不停,始终都没能决定下一步如何做。
但是目前他们最困扰的一件事,其实是民生大计,昨晚上的大伙将存粮烧了干净,继续在这里耗下去其实就是等死。
向皇城外的驻军传递消息的士兵又没有回复,饥肠辘辘的士兵出现了暴动。
杨过与唐无邵趁机混在人群中出手,杀掉了主张外出打劫的那个队长,剩下的队长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不能让情况乱下去,当下合作镇压了几个因肚子饿陷入暴躁的士兵。
“整队,我们前往城外驻地。”
“格老子的,再饿了我就吃你们的肉!”抢劫惯了的壮汉挥舞着狼牙锤,他身后居然也跟着几十人在应和。
唐无邵拉着杨过躲在最后,“你去与和雅等人汇合,我跟着他们前往大营。”目前汴梁的红点都集中在皇城,其他地方相对来说已经安全了。
杨过虽然不情愿,但是他知道自己不通蒙语,如果强跟过去说不准还会拖后腿。
“放心。”唐无邵暗暗小孩儿的手掌,指着一颗大树让他藏在那里。“等我回来。”
“好。”杨过转身就蹲了过去,他看着唐无邵的身影融进那些蒙古人里,心里产生一股无法掌控的恐慌。他坚持来到金国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等到周遭都安静了之后,小孩儿大摇大摆的走出,金乌出现的时候不安的打了个响鼻,用脑袋拱着杨过的脊背。
“怎么了?”杨过翻身上马,又把踏雪放出来作伴。金乌顺着自己的心愿,左拐右拐的来到马房。那些虚弱的马匹有些已经被杀了吃肉,稍微强一点的也被蒙古人带走了。
杨过看着倒在地上的战马,知道自己是无法将它们都弄走的,于是他拍拍金乌的脑袋,“等回去告诉爷爷,让他们派人来救吧。”
金乌听懂了一般撒蹄子就跑,它还记着二少爷的爷爷住在那里呢。
蒙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皇城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所有盯着这里的人,但是除了完颜洪烈他们没人知道此中的原因,杨过被金乌驮到凌晨才离开的府邸的时候,门口的守卫已经恢复了站岗。
“来者何人?”守卫一脸警惕,手中握着武器威吓。
“早上不见你们守门,这时候蒙古鞑子跑了你们倒是威风了。”杨过懒得报名,解下背后重剑握在手里,“赶紧开门,耽误了军情你们可赔不起。”
那守卫看到无利可图,又注意到杨过神态自然手中的武器看起来也比他的厉害,连忙打开了大门。
杨过摇摇头,如果这个人很有骨气的继续问话,他倒是会好好回话的。牵着金乌进了门后,小孩儿翻身了马,他摸了摸马脖子然后手指一横,“快,嗅嗅。”
守卫呆愣的看着杨过离去,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失去工作了。
“爷爷~”杨过远远听到里面的谈话声,急切的运起轻功踩着马背来到院内,“那些蒙古人灰溜溜的走啦。”
完颜洪烈率众而出,何雅远远的坠在最后,“好孩子,快将事情说说。”
就在小孩儿活灵活现的讲述皇城内事情的这段时间里,唐无邵跟着大部队来到了城外的驻地。这里的大将是死去王子的心腹,知道主子死去自是无比愤怒。他将活下来的小队长分别叫去问话,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造成这场浩劫的敌手是谁。
主人已死,大将必须重新选择一方势力依附,于是他将这里的内情写了封信,交由信使带给大汗。他自己在这里按兵不动,又将队伍一分为三,一部分南下宋朝抢劫,一部分就地遣散,将武功最好的那部分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被遣散的那些人自然不干,他们多是被雇用的平民,平时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活计,饿了那么久肚子又不给定好的银钱,当下就几人一团的炸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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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杨过:o( ̄ヘ ̄o#)哥你又留下我了!
无邵:谁让你当初不好好学外语
杨过:(╯‵口′)╯︵┻━┻蒙语什么的太复杂了!
无邵:那你要不要学
杨过:不要!我要让所有人都说汉语!
☆、32·逃不开被吃掉的命运
031
这个暴动少不了唐无邵在其中的作用,他充分利用易容术在蒙古人之间散播谣言,还在饭菜里面下不致死的毒让士兵以为大将想要杀死他们灭口。
以为自己能高枕无忧等到可汗命令继续作威作福的大将,当晚就死不瞑目的变成自己营帐中的一滩烂泥。
这下蒙古大营更加混乱,士兵们各自为营,为了一块肉就能撸起袖子干上一场。
唐无邵潜伏在士兵之中,将每一个试图领头的队长杀掉,最后剩下的都是那些武功平平脑袋又不太好使的家伙。这时候所有还活着的士兵集体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营内又出现了一股留言,说金国有天命保佑,他们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留言的证据就是那些凄惨死去的士兵身上都会插着一块武器的残片。
在唐无邵各种手段下活下来的蒙古人已经成为惊弓之鸟,再次有人提议返回蒙古寻求大汉指示的时候,所有人都投了赞成票。因为那些可能会反对的人,全部都死掉了。
目的达到的唐无邵跟着大军一直到了两国交界的地方才转身离开,他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过儿了,想必这段时间的分别会让彼此间出现新的变化吧。
再说那日杨过将事情讲完,又让完颜洪烈去皇城将只是巴豆吃多了的战马弄到手之后,就得到了休息的机会。他也没客气的选了很好的一个房间休息,不过失去了唐无邵的体温和晚间的亲亲互动,杨过睡的十分不好。
和雅已经与完颜洪烈说好,自己将用完颜和雅的名字生活下去。有了孙子的完颜洪烈觉得对这个养子十分亏欠,并不同意他现在就离开。金国如今百废待兴,正是需要自己人出力的时候。
杨过这边睡得不好,其他人睡的也不怎么样。
用一个晚上确定蒙古人真的离开后,第二天一早所有还健在的大臣自发的来到了皇城,然后就发现还活着的皇族只有完颜洪烈一人了。当年六王爷也是储君人选,只是因为娶了一个宋人王妃而失去皇位。可是如今王爷年事已高,在继王妃去世后的这些年都没有亲近过女子,自是不能再留下后代,而他的两个孩子又一死一收养。
这……这可愁坏了所有的大臣们。
完颜洪烈拒绝了立刻登基的请求,如今金国式微,连一个正式出兵的军队都凑不上来,又如何与蒙古人作战呢?此次蒙宋联手对付金国,就凭他们几个半条腿都踏进棺材的老家伙能做些什么呢。
“父王,那杨过是康兄的儿子,自是留有金国皇室血脉的。”完颜和雅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他虽是养子,却也是上了皇室族谱的,如果完颜洪烈登基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储君。此时他主动退后将地位让给杨过的做法获得一些人的好评,却同样也被两个记仇的人记在了心里。
完颜洪烈心里的人选也是杨过,他当年将完颜康视为己出,此时也真的拿杨过的当做自己的孙子。而且康儿当年同样是上了族谱的,武林中的传言金国人从未当真,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王爷会对并非亲生的便宜儿子那么上心。
可是虽然心里这么想,完颜洪烈也明白杨过未必想要担下这份责任,尤其是在看不到金国未来的现在。他示意大臣们稍安勿躁,等他与杨过商议后再定。
杨过怎么可能同意,他还想继续跟无邵哥一起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呢。“爷爷,你真的是找错人了,我对成为皇帝完全没兴趣。”小孩儿心里想着,‘老哥怎么还不回来啊,快点带我走啊,要不然过儿就要走不掉啦!’
“我知道过儿你喜欢自由。”这个答案完颜洪烈毫不意外,“我也不是非逼着你当皇帝,只要你能给爷爷留个后代,我们会从小培养他的。”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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