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深摇了摇头,眼睛中带了点苦涩,只听他轻声道:“我不记得了。”
沈清弦好奇道:“这也能不记得?”
顾见深说:“我五年前曾大病一场,醒来后便隐约忘了些事。”
沈清弦道:“那旁人不知道吗?既然有床这人应该是你的室友吧?”
顾见深摇头道:“我那时初初入门,师兄们都还同我不熟,并不知道这小院。”
他们连这小院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里面之前住过谁。
沈清弦说道:“那这人从没来找过你吗?”
顾见深说:“没有。”
沈清弦道:“这可真奇怪,按理说你们该是很熟悉的朋友,怎么会突然之间又不联系了呢?”他心里隐隐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又不愿顾见深伤心,于是便没有再提。
顾见深说道:“我觉得可能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他这么一说,沈清弦觉得挺纳闷的:“什么意思?”
顾见深说:“我问过许多人,都说我独来独往从未与谁亲近,在杂役处时也是独居一处,瞧这屋里的装饰,定是我入门后重修的,那时更不可能有人同我一起住在这里。”
他说的很有些道理,可沈清弦还是不明白:“既然没有人,那又为什么要安置两张床呢?”
顾见深看了看他,垂眸道:“我并不住在这里,安置成这副样子,大概是在安慰自己吧。”
他说这话的声音有些失落,似乎还有些难过,沈清弦莫名听的有些心疼他说道:“你这其实是提前准备。”
顾见深一愣,没听懂他这句话。
沈清弦弯着眼睛说:“……等着有人来睡你这张床!”
顾见深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沈清弦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可又忍不住想说,他轻声道:“比如我……”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像是敲在了心脏上,这一刻顾见深当真觉得这屋子是为他准备的,他也一直在等着他。
沈清弦说完,又很是不好意思,他岔开话题:“我还有机会尝尝你的手艺吗?”
顾见深猛地回神,说道:“你且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沈清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里忽然就冒起一个念头,他说道:“你会烤肉吗?”
顾见深又愣住了。
沈清弦以为他不会,便改口道:“你做你拿手的就好,我什么都吃。”
顾见深说:“我正想问问你想不想吃烤肉。”
沈清弦眼睛微睁,讶异道:“这么巧吗?”
顾见深嘴角的笑容很深,看着他的目光也越发温柔。
沈清弦只觉得脸上微热,心里想着:他俩竟是这般有缘分吗,真是太有趣了!
顾见深去了后头,过了一大会儿才出来。
沈清弦虽已辟谷,但嘴上贪欲未减,瞧着这外酥里嫩的烤肉,很是犯馋:“看起来就很好吃。”
顾见深说:“小心烫。”
沈清弦已经夹起一块放到了嘴里……遥远却莫名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迸发,好像思念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回来了一般……
沈清弦吃着吃着竟有些吃不下去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儿上,不停的往上涌:涌上鼻尖,鼻尖泛酸;涌上眼眶,眼眶泛红,最后还霸道地占据了整个大脑。
察觉到他的异样,顾见深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沈清弦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了,他说:“好吃。”太好吃了,无法形容的好吃。其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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