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枚·洛夫古德。三十岁。
“大概恋爱多久了呢?”爱琳娜低头记录着自己观察到的诸多细节,随口问道。
晴明回忆片刻,脸上露出了犹豫地表情。德拉科却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般,平静道:“二十年零一个月。”
看来这位不苟言笑的先生,内心也有非常柔情的一部分。爱琳娜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记录。
很多人都记得结婚纪念日,因为他们大多都才经历了婚姻十年不到。
但是如果是自恋爱长跑而选择婚姻的话,大部分丈夫会逐渐的淡忘掉许多事情。
沙发边放着一大盆日本的白花藤盆景,在春日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有助于让来访者身体和思维都无意识放松。
“你们现在的婚姻状态怎样呢?”爱琳娜礼貌性地隐去了离婚这个词,谨慎的询问道。
“非常疲倦。”晴明皱起了眉头,宛如轻声叹息一般慢慢道:“也很陌生。”
德拉科轻挑眉毛,不疾不徐道:“主要原因是聚少离多,以及有关孩子的教育问题。”
异地婚姻?
爱琳娜并不急着往下询问,而是默认地倾听着他们接下来想说的话。
虽然没有任何引导,但是大部分来这里的夫妇都会在谈话的开始就倾吐内心里诸多的抱怨和苦恼——而且根本就压不住话头。
他们需要一个发泄负面情绪和压力的场所,更需要一个能够有中间人调停的沟通场合。
“晴明是一位公司的总裁,而我是一名主治医师,他需要去全球各地出差,而我虽然偶尔会值夜班,待在家里的时间却比他久的多。”德拉科开口的时候,似乎很多想法都被压抑了下来,语速缓慢而沉稳:“久到让我觉得他有些陌生。”
晴明把手肘支撑在膝盖上,用手掌捧住了自己的脸,一直安静的垂眸听着。在提到陌生这个词的时候,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爱琳娜,脸上还带着那副亲和的微笑:“请问这里可以抽烟吗?”
“比如抽烟。”德拉科平直道:“我已经戒烟四年了,可是他却居然会抽烟了。”
“都可以,如果马尔福先生不介意的话。”爱琳娜指了指半开的窗户:“这里通风还挺好的。”
“我介意。”德拉科并没有看向晴明,而是冷淡的开口道:“我不喜欢任何烟草的味道。”
“我也不喜欢消毒水和洗手液的味道。”晴明并没有退让的意思,平铺直叙道:“你每天都要洗八遍手。”
“这是一种良好的习惯。”德拉科皱眉看向他:“而且春秋换季的时候,必要的室内消毒工作可以减少流感的传染——斯科皮的抵抗力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爱琳娜试探性地打断可能吵起来的话头:“你们了解对方的工作吗?”
两人同时看向她,眼睛里划过一丝错愕与慌乱。
尼克·弗瑞看着财务报告和估算,略有些烦躁地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
特工希尔站在他的身边,挑眉问道:“您似乎心情不太好?”
“太平静了。”尼克喃喃道:“这不正常。”
实际上,自三四年前的那场洛杉矶之战以后,整个世界都和平的让人不安。
当然,普通人的世界里还是乱糟糟的。中东战争之类的事情似乎永远都得不到解决,国内的各类大小事情也层出不穷。
但是,异能者的世界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出过岔子了。
这并不能让他放下心来——因为这可能代表自己已经开始对另一个世界一无所知,失去了原有的监控和位置。
曾经结下的联盟由于联络颇少的缘故,只会每年挑个日子聚一聚,顺带一起喝一杯。但是据托尼说,现在几乎无法探测到九头蛇的据点和位置。
在上次宇宙魔方被抢走之后,几份自那艘海船上抢到的文件也不翼而飞。托尼当时用U盘拷来的核心文件还没等研究组分析出来,在一个星期之后就被格式化的干干净净。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