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了眼机器人并没有脸色的脸，又低头道：“还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了。”
这倒是情理之中。
红房子当初培养的都是孤女，挑的无一不是尽态极妍。特工越是要无声无息的潜入，外表就越要让人无法防备——比如性感的花瓶。
为了不留任何后患，很多特工都会直接进行身体改造，连英国的军情六处也曾如此。
“怎么做的？”佐拉原本听着他汇报后续的情况，忽然脚步一顿，若有所思：“节……育？”
他倒是忘了这个杀人机器本质上是个女人。
“输卵管结扎，可逆。”助手飞快道：“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但是目前的技术处理这种问题，完全没有问题。”
子宫还在就行。
佐拉点了点头，带着一众人进了电梯。
两只姑获鸟对视了一眼，径直穿过了墙壁与甲板，跟随着他们一起进入了负三层。
这是艘巨型航母，常年如幽灵一般在亚太海洋区徘徊。但是由于隐形技术非常先进，各国军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
整艘船有大约六层，负三层是行政区，其余均是装甲机械或者是生命科学研究区。
安倍老爷子的意思是让她们盯紧佐拉的行动，但是很明显，这恐怕已经不是科学研究那么简单了。
一只姑获鸟给了个眼神，把同伴留在佐拉身边，自己径自扬翅飞向最底层，开始地毯式整理附近的情况。
德拉科和晴明的皮肤细胞取样很快就被送了过来，负四层的基因攻坚组连夜开始用基础细胞培养生殖细胞，没想到进展意外的顺利。
考虑到晴明本身已经被稀释的阴阳师血统，佐拉决定用他的生殖细胞培养人工卵子，再分组批量培养受精卵的发育。
他殊然不知，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一夜无休地盯着一切的进行。
第四天的时候，实验进入瓶颈阶段。
“已经有六组出现排异反应，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作为助手的维尔博士清点着数据报告：“还有四组活性过低，并且无法正常发育。”
‘也许非科技手段可以帮到你……’
佐拉扭头看向一整层忙碌着的科研队伍，冷淡道：“还有几组存活着的？”
“四十六组。但基本上都发育缓慢，需要寸步不离地监视与调控。”
“XY型有几组？”佐拉接过了那一叠报告，看着看着就开始把部分抽出来直接扔掉。
“……您，您是想直接决定性别吗？”维尔惊诧着问道：“XX型直接放弃？”
“直接重点培养，不用浪费时间了。”
那么还剩二十二组。
从接下那个老疯子的请求开始，佐拉就没有过帮他的念头。
他要的东西很简单——成批量的培养混合多族血统的变种人，然后统一进行精神控制和洗脑，让他们统统效忠于九头蛇，成为新一批最强悍的战争机器。
之所以一开始就把所有人手都布在这个项目上，是因为这两个男孩子都带着巫师的血统。
机器人冷漠地交代完分组事项以后，转身带着秘书去了负六层。
这里是最接近深海的地方，也是最黑暗的地方。
不计其数的奇异生物/人类被囚禁在这里，如同案板上的鱼一般任由宰割。
阴阳师向来出行都被安倍川平那个碧池盯着，想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谁实在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