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无一例外牵着之前那个神色冷漠的英国少年。
拇指调整了下尾指上戒指状传感器的位置,五指一收一拉,开始放大图片。
他们似乎去哪里都全程十指相扣——除了手上拎着水或者食物这种情况。
托尼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各国交通摄像头快照下的照片,转身走出了洗手间,示意副总裁帮自己应付下一场会议,在秘书的陪伴下去顶楼花园透透气。
没有任何签证记录和机票记录。
这个英国男孩甚至连身份证的信息都没有。
难道自己意外发现了一个逃犯?或者是秘密的皇室成员?
托尼俯视着银座区车水马龙的景象,冷静地继续处理浩瀚的数据。
先前他之所以上前拍了那个铂金色头发年轻人的肩,就是因为他的信息档案一片空白。
时隔大半年,居然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他们到底是谁?
起码这个未来的继承人还能清楚名字,安倍晴明。
另一个呢?
哪怕是私人飞机出行,各国的航空管制局都会有相关的记录和讯息——何况安倍集团的每一架私人飞机最近半年都没有去过西班牙。
史塔克集团的天才家主难得的陷入迷茫之中——难道是我家的技术终于被超越了?
反向信息屏蔽机制?
我要冷静。
德拉科忍住呕吐的欲望,开始处理第六起错误幻影移形事件。
这个学生的两条腿都没有正确地挪过来,只有上半身在地上打滚。
“不要动。”负责带教他的主任医师,有点凶的格雷女士掏出了魔杖,冷声道:“速速屏蔽——”
“下半身呢?”德拉科扭头看向那个穿着郝奇帕奇校服的女生,打断了她抽抽搭搭的哭泣:“他的腿呢?”
“在……在这里。”旁边另一个男生尴尬地抱着两条腿,笨拙的拼起来。
“反了!”格雷甩了一打的止血咒,示意德拉科跟着搬腿,然后开始念咒。
医生真的是疯了才会穿白大褂。
德拉科一面帮忙递着魔药,一面悄无声息地第二十五次给自己施了个清理一新。
搞不好今晚自己的梦话都是‘Scify’。
原本自己还想着下班就可以回家搂着小绵羊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做医生的几乎全!天!无!休!
上午跟着住院医师去病房轮转,下午跟着格雷女士问诊开药,晚上还该死的要在这个急诊室里没完没了的处理些奇葩情况。
“很好,下一个。”格雷女士一抖魔杖,冷冰冰地示意护士们把另一床需要紧急救治的病人推过来:“什么问题?”
“私下学习炼金术被黑魔法反噬,”德拉科回过神来,用最快的语速念着病历:“接触了过多的水银导致——”
“行了,你去给他涂药,下一个。”格雷头都不抬地示意道:“什么问题?”
旁边的实习医生紧跟着汇报情况,德拉科瞥了眼被烧灼的不成样子的病人,自我安慰式的耸了耸肩,推着床去了角落的空位。
虽然自己是贵族出身,但是在这种环境里,不可能还像以往一样下午跑出去来次两个小时的下午茶——有时间吃饭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