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棒,雪宪。
安柏抬手,温柔地抚摸了雪宪的脸。
圣装的宽袖手肘处滑落,露出安柏手臂皮肤上的刺青。
怕痛也没关系,我们都怕痛,但是我相信你会和我一样勇敢,你会是比我更优秀的圣子。
第二年雪宪正式入住圣殿,再没见过安柏。但此时看到这张照片,雪宪莫名地觉得,安柏碧蓝的眼睛里有一种浅浅的忧伤。
安柏去哪里了?雪宪忽然问,我后来好像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
白博士道:他不在了。
雪宪疑惑地问:不在了?
嗯。白博士点点头,然后关闭了电子阅读器,安柏的灵魂去了比这个世界更美好的地方。他那天就是来和你告别的。
雪宪似懂非懂,他好像有些明白了白博士指的是什么,但又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的心跳得有点快,脉搏也是。
于是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问道:老师,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然怎么会忽然昏过去,还被送来了研究所而不是回基地去。
白博士的眼里浮现了与安柏如出一辙的忧伤,雪宪有些慌乱,他拉住白博士的手道:没关系的,您不用担心,我和伊撒尔在一起,我们完成了契约,我
这回换雪宪怔住了。
他身上除了疲劳无力,并没有其它的不适应感,盖比所说的那些疼痛和变化都没在他身上出现。
突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几名研究员推着担架床快速往里走。
快!准备生物舱!
调节至B43装备状态,感染体于左上臂进入
雪宪连忙站起身朝那里走去。
医疗室的门被关上了,隔着玻璃,雪宪看见正在痛苦挣扎的是一名年轻的研究员,他的左上臂出现了大面积的黑气,整个人却是清醒的,咬着牙发出痛苦的哼声,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往外冒。
白博士也来到他身侧,雪宪焦急地问:怎么回事?这里出现畸变体了吗?
没有。白博士朝室内看去,告诉雪宪,他是志愿者,自愿接受轻度感染试验。
雪宪不解道:为什么?基地的人们都是中重度感染,他们都是报名的志愿者。
白博士说:前几天,主城爆发了一波新的畸变潮研究所也出了状况,基地那边暂时没人过来了。形势严峻,人人生来平等,现在这些担任较轻工作任务的研究员,就自愿站出来做了试验的志愿者。
雪宪回头:出了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