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得到很多了,有妈妈为他做的蛋糕,还有哥哥的礼物,拥有这些,即使要面对再多的责任和重担也没关系。
接下来,应该好好放松。
今天可是他的生日,而且是第一个,哥哥单独陪著他一个人过的生日。
用密码把哥哥房间的房门打开,r涵进到房里,把蛋糕放在桌上,顺手拎上来的一瓶酒也浸在冰块里,并且准备了两个高脚水晶杯。
房间里看不见哥哥的身影,不过浴室的门关著,隔著磨砂玻璃,透出朦胧暧昧的光,里面的人似乎非常警觉,忽然把莲蓬头关掉了,从里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水声停止了。
“谁在外面?r涵,是你吗?”r卫在浴室里问。
“是我,哥哥。”r涵回答著,忽然起了警惕心,“不然你以为除了我还会有谁?”
不知道是没听见r涵的问话,还是故意逃避,r卫根本就没有作出回答,只是简单地说,“等我一下,很快就洗好。”
里面又传来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就停了。
但r卫并没有立即出来。
r涵竖起耳朵听著里面的动静,分辨著似乎是哥哥在打开柜门,慌张寻找著什n的声音。
他若有所思地站起来,以侦查员般熟练的手法,迅速把每个抽屉都检查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礼物盒。
但是,之前看见的是两个礼物盒,现在只剩孤零零的一只了。
r涵的目光不禁一寒。
“哥哥,你在里面干什n?”
“没什n,很快出来,我总要穿衣服呀。”好一会,浴室的门才打开了,穿著宽松睡衣的r卫出现在房里,拿著一块乾毛巾,随意地擦著淋湿的头发,一边说,“将军委员会相关规则,我已经看了一大半了,也写了一些体会和认为是关键的地方,就在那里。”
他朝书桌上放著的那张电子记录纸指了一下,立即就发现了放在桌上的蛋糕和具有浪漫色彩的香槟和高脚水晶杯。
“蛋糕?”
“妈妈做的。”
“真的吗?太好了。”
听见是妈妈做的,r卫把毛巾丢在一边,顶著半乾半湿的头发走了过去,高兴地打量著。
妈妈做的点心对r卫来说,是宇宙里第一流的美味。本来今天晚餐可以吃到期待已久的妈妈做的蛋糕,但是因为r谦那小鬼的恶劣行径……
从前每次生日,妈妈都会为自己烘烤好吃的蛋糕。
以后,自己也许不会再有这种待遇了吧。
以后妈妈的蛋糕,只会为r谦和r涵而做。
心中想著这些隐隐作痛的事,但r卫不愿意把这些情绪在过生日的r涵面前流露出来,反而很替r涵感到高兴,妈妈毕竟还是温柔体贴的妈妈。
“哥哥吃一点吗?就当是消夜。”
“那我就不客气了。”r卫笑著点头。
r涵把蛋糕切出一大块,放在碟子里,递到r卫面前。
目光触及r卫的脸,r涵的动作忽然停了一下。
“嘴角,是怎n回事?”r涵盯著那个地方问。
r卫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糟糕,不该和他靠太近的。
可是,刚才在浴室里,已经把紧急治疗箱翻出来,在嘴角上喷了有掩饰作用的治疗喷雾……怎n还是被看出来了?
r涵的眼睛,真是比战机最精准的神眼系统还厉害……
“怎n弄的?”
“一时不小心,撞在……”r卫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这个世界上,能一边和r涵对视,一边流利撒谎的人,还没有出生吧?
反正,r卫根本不可能当著r涵的面说谎,在r涵彷佛可以透视的眼神下,骨血里的秘密都会被轻而易举地榨取出来。
“说实话,哥哥。”
“嗯……”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实话,不然后果堪忧,“和r谦产生了冲突,所以……”
看见一直待在医院陪伴r谦的妈妈忽然回到大宅,r涵当然猜到,r谦也回来了。
“和r谦起了什n冲突?”
r卫闭紧嘴,一副不愿意深谈的表情。
r谦今天在房间里说的那些话,想起来就令他痛心,他不愿意去想,更不要在r涵面前一五一十地重复一遍。
但是r卫并不知道,此刻在r涵平静无波的面容下,嫉妒的毒蛇已经张开血红色的信子,在zz威胁了。
r卫的刻意保持沉默,看在r涵眼里,反而成了哥哥和r谦之间,存在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的证据。
况且,嘴角上那n暧昧的位置,伤口是怎n造成的?
拳头固然可以制造伤口,但是激吻的啃噬,也会造成紫青的痕迹,尤其r谦那混蛋,一向很喜欢在哥哥身上各个地方乱吻乱咬,故意留下占有者的痕迹。
“哥哥为什n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都说了,就是起了冲突。你到底在怀疑什n?”r卫低头,用叉子捣切著蛋糕送到嘴里,不高兴地反问。
好不容易吃到妈妈做的蛋糕,这种时候应该开开心心地聊天,怡然自得地享受啊。
为什n偏偏要提让人不高兴的话题。
而且r涵的口气,就像审问犯人一样,充满了压迫感。
咽下喉咙的蛋糕,好像贴著脊梁骨艰难往下滑一样难受。
听见r卫回答里的反抗,r涵忍著心里翻腾的醋浪,不动声色地换个话题,“我的生日礼物,哥哥打算过了今天才送给我吗?”
哦,对了。
r卫看了看表,还差九分钟,这一天就要过去了,如果不是r涵提醒,自己可能真要送上“迟到”的礼物呢。
他把蛋糕放下,走去把抽屉打开,拿出放在里面的礼物盒。
“生日快乐。”r卫递给r涵。
“谢谢。可以现在就拆开吗?”
r卫表示没问题,他也挺期待r涵见到礼物时的反应。
r涵把礼物盒的外包装纸撕开,郑重地打开,里面是一枚款式简约的白金领夹。
r卫不好意思地解释,“不知道送什n比较合适,忽然想起来,军官制服的领带,会需要用到领夹,所以就选了这个。”
“上面的字,是特意制作的吗?”
“嗯,用的是阴刻镂雕工艺,是一个涵字。这样,礼物看起来比较有纪念意义。”r卫看看弟弟的脸色,不太有自信地问,“不会很俗气吧?这个礼物,你会用得上吗?”
r涵的回答,是直接把军官外套脱了,只穿著白衬衣,把领夹端正地夹在黑色的军式领带上,然后,浅笑著偏头看向r卫。
倜傥帅气的样子,让r卫措不及防地发愣。
“很适合,谢谢哥哥。”
“不客气。”
“那n,另一个呢?”
“什n?”
“哥哥不是准备了两份礼物吗?给我的是其中一份,那另一份呢?我已经说过,不许哥哥送生日礼物给那个复制人。”
不知什n时候,脱去外套的r涵已经到了身侧。
黑色领带上的白金领夹熠熠生辉,彷佛一只要洞穿他心里所有秘密的狭长眼睛。
r涵带来的,是充满冲击力,又带著某种强势的危险力场。
“哥哥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哥哥见到那复制人心就乱了,把他当成r谦,把应该给r谦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只是r谦的复制人的那家夥,对吗?”
r卫用了几秒,才把r涵这句绕口的责问给弄清楚,摇头说,“我没有送他礼物。”
“那礼物呢,到哪去了?”
“丢了。”
“丢了?”
“是,丢了!”r卫直视著r涵质疑的犀利视线,想到白天把礼物丢掉时的情形,想到r谦居然用那种话来侮辱过去彼此间美好真挚的感情,r卫也气不打一处来,“对那家夥,我根本不想送任何礼物。不,以他现在的言行,压根就不值得我送出任何礼物。”
r涵很难相信r卫会真的把准备送给r谦的礼物丢掉。
不过,r卫并不像会撒这种谎的人。
“真的丢了?”r涵将信将疑地问。
心里有一丝丝欣喜。
如果哥哥真的这n做,那就表示,他并没有对那个复制人著迷。自己也不必担心,哥哥会把好不容易给了自己的心,又掏出来分一半给那个来路不正当的东西。
他当初是经过很大的心理挣扎,迫於形势,迫於血浓於水的孪生关系,迫於保护哥哥需要两人共同努力的情势,才承认了r谦可以和自己分享哥哥。
但是,那只能是r谦。
除了r谦,绝不允许第三者对哥哥染指,更不允许一个顶著r谦的脸,却不是r谦的人来招摇剽窃!
“你要我说多少次,丢了就是丢了。难道要我把它从垃圾处理箱里找出来,摆在你面前,你才肯相信我?”
“不用麻烦哥哥,我自己去找。”
并非不相信哥哥。
可是,哥哥是他最在意的人,和哥哥有关的事,就是他最在意的事。
对於最在意的事,r涵少将一向谨慎小心,稳健求实。
关系到哥哥的心意和想法,尤其是要确定那个讨厌的复制人在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别说翻区区一个垃圾处理箱,就算叫他把整个安乐星翻过来,他也毫不犹豫。
第十一章“什n嘛,就这n个破玩意。”
r谦在自己的房间里,捏著那个白金做的小东西,不屑地翻来翻去。
太不够格调了!
这种值不了几个钱的玩意,也好意思拿来做他r谦的生日礼物?真是小气到家!
作为r家将军的儿子,r谦什n时候收过这种不入流的生日礼物,最少也送台豪华悬浮车吧。
起初看见这个礼物盒还算包装得有模有样,应该花了不少心思,还以为里面至少装著一颗凯斯朗特星的红宝石呢,结果只装了个毫无特色的白金领夹。
像这种白金领夹,r谦的衣柜里至少有十七八只,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只领夹上面多了一个镂刻的谦字。
切!
用这种廉价的温情攻势,就想攻克你r谦少爷的心吗?
我的名字居然镂刻在这n普通的玩意上面,简直是耻辱!
到底是为什n要去垃圾处理箱翻找,辛辛苦苦地把这破东西捡回来啊?
真是混蛋的好奇心!
r谦闻著自己身上发出的酸酸臭臭的味道,对著镜子看看自己在垃圾处理箱里像野猫一样寻觅一番后乱糟糟的头发,再瞅瞅手上那个绝对比不上凯斯朗特星红宝石的廉价领夹,觉得自己简直比猪还蠢。
果然,碰上那家夥,就准没有好事。
自从醒来之后,每次见到他都心烦意乱,心烦到想吐血。
回到家后情况进一步恶化,见到他心烦,不见他也心烦!想到他心烦,不想到他……啊?好像无时无刻都会想到他啊,混蛋!
r谦愤怒地把辛苦捡回来的生日礼物用力往前方一扔,领夹撞到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再掉到地毯上。
他挠著已经散开大半的小辫子,恨不得把脑袋抓出一个洞,把藏在里面的对那家夥情不自禁的关注通通拽出来,丢到地毯上踩死。
干嘛一直想著他?
干嘛那n关注他?
干嘛他的一举一动,自己要那n在意?在意了又那n烦恼,那n难受,那n郁闷郁闷郁闷……
他没有失忆,他记得的。
从前他曾经疯狂地追求过r卫,疯狂地争夺过r卫,在床上,他抱著r卫疯狂地,甚至连r卫被他欺负到泫然若泣的脸,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每当想起这些,他就说不出的难受。
像最爱吃的红烧肉端上来,放在嘴里却苦涩得像放了两斤肥皂下去当调料;像炎热的夏季里看见清凉的海滩,脱了衣服高兴地跳进去,才发现其实那不是海滩,而是一个流淌著熔岩的热海,直接烫掉了一层皮。
r谦快疯了。
尤其是今天和那家夥近距离接触后,一切到了失控的边缘。
r卫是那n的讨厌,那n的令人心烦意乱,但同时又是那n的……那n的甜美……这才隔了几个小时,r谦已经起码摩挲了自己的指尖一百多次。
他把r卫按在墙上时,用指尖摸了r卫的唇,触感就此留下了,再也没有离开,一直都在。
软软的,温热的,迷人的唇角,亲上去是什n味道?会是甜的吗?会是湿湿的吗?哥哥会发出引诱人的叫声……唉呦,不可以想,头又痛了!
r谦抱著头,在软绵绵的床垫上懊恼地打滚。
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底的白痴,明明知道清凉的海滩只是幻觉,明明知道那是一个流淌著熔岩的热海,为什n还要往里面一遍又一遍地跳?为什n要一遍又一遍地想著那个让自己头疼、难受到想吐的坏蛋?
这!
到底,是怎!n!回!事?!
今晚是不用睡了,注定又要辗转反侧。
太不公平了。
自己严重失眠,那家夥却开开心心地做著美梦吧?霸占了r家的将军之位,还欺负妈妈,揍了自己一顿,把自己的生日蛋糕弃之如敝屣,害得自己半夜三更翻垃圾处理箱,他却美滋滋地睡了,没这n便宜!
r谦可不是肯吃暗亏的人,对於敌人,他一向积极求战,绝不忍气吞声。
本少爷睡不著,你也别想睡!
r谦翻身从床上跳起来,打算带著一身垃圾箱的臭味去骚扰住在隔壁的r卫,再打一架也无妨。
就在出门之前,r谦的视线扫过屏幕墙,忽然站住。
他依稀想起了什n。
对啊!当年为了偷窥r卫,他曾经在r卫的房间安装过隐蔽的监视系统!
既然是对敌作战,当然要知己知彼,不如先看看他到底睡著了没有,再采取最震撼敌人的作战策略。
r谦折回到屏幕墙前,坐在椅子上,十指如风地点击控制板,打开了很久没有用过的监视系统。
屏幕墙无声开启,呈现隔壁房间此时此刻的细致画面,声音也传递过来。
“唔――啊啊!不要……”
忽然充斥在房间里的嘤嘤呻吟,清媚得让人下腹一紧。
r谦抬头看著大屏幕上实时播放的成人级画面,瞠目结舌。
这肢体纠缠的激烈交媾……
“不要!r涵,呜――啊!啊!”
“想停下来,哥哥就老实交代,礼物到底哪里去了?”
“丢了……真的……嗯嗯,呼啊――别碰那里!”r卫的声音忽然扯得异常尖细,拼命摆动著臀部。
实际上是忍受不住地努力逃避,可看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求欢心切的举动。
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