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祁山的内丹,比那巨蟾蜍的灵力要精纯的多,”
梁凉拎着小片儿刀,指了指鹿尸肚子里那颗淡绿色的圆球,又看看土拨鼠:“想要么?”
“想!”这次的声音大了很多。
“那就自己掏出来。”梁凉简短道。
徐金银的脸色又是一白,眼神中少有的透出一丝狠厉,朝爪心狠狠啐了一口,两只爪子用力搓了搓,然后直接趴下去脑袋往鹿尸肚子里一钻。
可迎面而来的浓郁血腥味儿还是超出他的想象,直接把他熏了出来,又是一阵狂吐。
梁凉就在旁边看着,不发一言,就见徐金银缓了几口气,再次钻进去,直到只剩下两条小短腿在外面,身子一阵扭动,大概用了七八秒,这才飞快爬出来。
此时的土拨鼠一身血污,双手捧着鹅蛋大的浅绿色内丹,干呕了几下,因为胃里的东西已经吐干净了,呕出来的只有透明的胃液。
不过虽然看起来无比狼狈,徐金银的表情却不似刚才那般纠结痛苦,两只眼瞪的极大,眼睛里闪着光,极有精神。
梁凉接过内丹,扫了一眼属性,将其放入了祁山的小木盒中,装进了皮袋。
“你觉醒灵智后在巫云寨待了七八年,吃喝不愁,远离生死争斗,自以为一直保持着上进心,其实比起其他真正有雄心有毅力的人,你每天都在被甩的更远,”
梁凉伸了个懒腰,继续道:“修行啊,是事关生死的事。”
徐金银老老实实听着,梁凉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他一眼,他却觉得每个字都跳进了自己心坎,好像有一层东西,这么多年在心头越积越厚,被梁凉一句话给捅穿了。
徐金银一抱双爪,向梁凉弯腰作揖,恭恭敬敬道:“多谢梁哥赐教。”
梁凉无所谓道:“走,跟我去找点儿柴火,把祁山的尸体烧了就去刀背岭集合。”
……
刀背岭中,一棵十多丈高的大树上。
几只乌鸦并排站在树枝上,鹰三毛则站在对面,面色不是很好看。
远处,梁凉三者的身影已经走出了毒瘴最浓郁的区域,距离南边的山坡很近了,可鹰三毛却不敢上去阻拦,甚至不敢在梁凉面前现身。
“……我听的很清楚,那梁凉大喊一声‘大河向东流啊!’,然后就一棒子把那猴子打死了。”乌鸦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声音呱噪难听。
鹰三毛微微蹙眉:“难道是什么法诀?”
“不清楚,我觉得更像是什么蛊咒吧。”
“胡说,明明就是唱歌,有调调的。”另一只乌鸦反驳道。
“你缺心眼啊,正常鸡谁会在争斗的时候唱歌。”
“这梁凉本就不正常……”
“好了,诸位,”
鹰三毛打断几人的争论,道:“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祁山有什么不测,至少也要给门中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