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若火,这杯羹我分定了,
你信不信?”
“有本事就使出来好了。你也要学白家那几个毛头小子麽?”
“可惜我们却不是兄弟。”
“我们两个能好好的坐在这里没打起来,可能已经是了。”
“流炎若火,为什麽你如此自信?”
“因为我是流炎若火啊,
还不知麽?”
“很好,莫要後悔才是。”
“我从生出来就不知道‘後悔’二字怎麽写。”
“自信往往始於自大。”
“多谢指教。”
“客气客气。”
“彼此彼此。”
对话进行到这里,再说下去已经没了意义,於是两人再次沈默。若火一挥手,汉白玉的
石桌上出现了一只致的杯盏和酒壶,这妖狐开始自斟自饮,不知是心情好的想喝酒还是喝
酒来壮壮士气,又或者戒酒消愁?葬魂看见如此,也翻了一下手掌,张开手掌的时候掌心上已俏生生的立著一只碧玉酒盏,他拿过葬魂的酒壶也为自己斟了一杯。若火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葬魂却已然再自然不过的贴著薄唇饮了下去。
“这麽不客气?”
“你占了我的地盘不是也没客气?”
“原来白釉一族的王是这样斤斤计较”
“原来不可一世的银狐若火喝酒只准备自己的杯子,这样小气”
“”
半晌
“听说过前世今生血咒麽?”
“噢?葬魂大人怎麽对这种邪恶的妖法感兴趣了?略有所闻,如何?”
“那是怎样一个术?”
“用至至邪之物,和著想下术之人的心口最纯的血,供养於被下术之人心脉脆弱之
处,慢慢浸,或是情或是仇,两人可以几世纠缠不清。”
“是不是被下术之人永不入轮回?”
“嗯,也不完全,不入轮回怎麽几世纠缠不清?如果下术之人狠毒的话,这个术结束之
时,被下术的人恐怕就会再不入轮回了若是善心大发在他某一世si亡之时取出那纠结邪之物,他们便可毫无瓜葛,也不回影响轮回。”
“噢原来还是可以取出的。什麽人擅长这样咒术?”
“呵呵,葬魂大人想要去祸害谁麽?告诉你个现成的,那日的那个素娘便会,她打你一掌又被你所伤,兴是怕了你就应允了不过要小心了,那nv人本身虽打你不过,但是她
父亲可是地府修罗,力量不如你,可和h泉之下的那帮人扯上关系还是麻烦得紧。”
“修罗的nv儿?那还是妖麽?”
“你可真是孤陋寡闻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丑闻大事也不曾听过,也难怪那时候连我是谁
都不知。那素娘本名素姬,她是修罗跟一个大妖怪所生的私生nv,既不是妖身也不能称为半
神。常年游荡在三界之外,战斗力量几乎没什麽了不起,
全靠其父亲庇护在h泉碧落之下,
但是不知是那大妖怪的血统还是天生奇才,对於软法术的通可谓前无古人後无来者,因为如此更加没人敢去招惹她。”
“哦。”葬魂掩下眼帘,两指掐著酒盏将杯中玉露一饮而尽。
“哦?我讲了这半天,你就回一个哦?”
“多谢。”
“”若火挑了一下眉头,不可置否。心下却隐隐有些奇怪,葬魂到底是想打探什麽呢?
风烛摇摇曳曳,不知何处吹来一gu微风,将恍惚的烛影拉的纤长漆黑。两人仿佛突然失
了聊天的兴致,又开始默不作声。只闻杯盏交错,两只千年大妖对饮,似乎都在想的是同一
个nv子,却是不同因由。一个在想,好像所有的问题在此时都迎刃而解了,到底指引自己前往的所在是天堂还是地狱?怎的如此轻而易举?另一个想的是,这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啊凡人都是很重视的吧,那麽她此刻是不是在不同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那些家夥ai她的感情未必就b自己少一分,所以应该是百般甜蜜喜悦的吧有些怅然,
说起不在乎,做起来却难得很啊。
自古痴心无回报,从来情殇催人老。
是不是这些妖怪都闲的太久,忙不送的赶来趟这趟浑水
奇怪,这究竟都是为了哪桩?
深植入内腑的东西,当然表面上无法见到,但是那种极其邪的力量尽管被隐藏的很
好,当他这样一个几千年的灵兽想探查的时候又怎会感觉不到?
那是一片叶脉形的植物,与一丝纤细的血纠缠不清,蔓藤般彼此牵绊纠缠,
生长於眼
前少年的最脆弱的心脉处。似乎是不少年头,那血已经被浸的诡异暗红,
而那本应碧绿
的植物已经发黑。是谁?是谁要下这等几世纠缠不清的术在凡人身上?
葬魂以及其鬼魅的身影分别飘至白展风白安yan白醒之的身畔,只需在他们口一扶便不难发现情况与白梦之一样。真是匪夷所思,隐藏的如此之好直到如今他们才发现麽?下术之人的心思真是难辨莫测,而那丝丝血,葬魂隐隐知道会是谁人的不自觉的眼神飘
向了後堂,那个nv孩,是不是喜滋滋的在等待著嫁为人妻?突然心脏有些麻痹,葬魂
收回心思微微喘息了一下。随即却止不住的心cha0澎湃。
是她的血麽?
她的血啊!
这样便可以和她纠缠不清了麽?
葬魂两只宝石一样晶亮的眼睛几乎变成纯净的蓝se,像是著了魔,鬼使神差的便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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