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是个孤儿,哈,这并不稀奇,白府的影又哪个不是孤儿。我的人生并没有什么过大的曲折,也可以说,那些,我本不甚在意。也许别人会想,白府真是乐善好施,收养可怜的孤儿给他们衣食温饱,得以苟延残喘,仍然活在这个乱世中那些天真的影们会穷其终身的去报答,而我真想大笑什么善心,什么施舍,不过是想养活几只心无旁骛的狗罢了。然而这狗也不是好当得的,他们需要自相残杀,在狗的世界中是弱强食的,有能力就有资本,一切凭就实力说话。而这种琐事对我来讲,游刃有余
那帮乌合之众,我向来没有看在眼里,从我7岁经历了那场生si之搏后,就再也没有人肯靠近我一米以内,他们怕我。一边笑意盈盈一边杀人你见过么?
这点要多亏当年灭我全家的凶徒,一个长相及其柔弱的少年,只因为了吃饱饭,杀光了全村的人。他忧郁的眼睛,浅笑的嘴角,一切那么柔弱又那么暗含杀机,鲜红的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添进嘴里,砸吧砸吧唇舌,似乎在感言这血的味道如何。他的兵器,想想是那么的好笑,居然只是一随手捡来的柴禾。我被娘藏在**窝旁,静静的心安理得的窥视着这一切,仿佛与我没什么关系,虽然那些以各种千奇百怪造型被残酷诛杀的人中,有我的父亲,母亲,二娘,三娘,两个不甚亲切的哥哥姐姐,还有几个村里几乎每日都能见到的人们。我三岁,奇怪的是我清晰记得,更奇怪的是我中没有恐惧,三岁的我开始思考,哈,别笑,的确是思考,见到如此犹如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为什么不难受呢?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何谓害怕,只知道,人不舒服就是难受。
看着在院子里大口朵颐热乎乎饭菜的少年,和着一地惨怖的尸身、汩汩正热气腾腾冒出的血。他吃光了地上的人生前煮熟的饭菜,抹抹嘴巴打个饱嗝,我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抬头,懒散的眼神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这又是怎样一双眼啊,穿着破烂的衣衫现在红红yanyan的布满鲜血,淡se的头发被风吹的乱飘,脸上还有血迹未擦净,眼神飘忽却犀利,蹲在地上的瘦弱身躯那么随意却那么张扬我看他发现了我,晃晃悠悠站了出来。肚子,的确饿了,因为我本应该吃到的东西,现在都在他的胃里。他沉默的瞧着我,一只剩下半只的**腿被垫着盘子丢在我脚下,骨瓷的盘子被摔的嗡嗡作响,载着**腿转呀转的。我没拿,只是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尖,又扫了扫遍地的si人,他居然懂得我的意思。面无表情道
“你又不会阻止我吃东西,杀你做什么?”他拉过身旁一si人,也就是我二娘的大扇绣花裙子坐在上头,用随手从她头上拔起的钗子剔着牙,又懒懒道“你家饭菜真香,饭量又多,早知道先来你家吃了,也不用费那么多力气。”我有些好笑,穿的这么狼狈,还如此注意地上肮脏。
“他们也不会反抗,你也杀了。”我指着地上直到si去还露出惊恐神se的哥哥姐姐问道。
“大喊大叫,看着讨厌的很。”他随意一瞥答道。
“噢,我刚才见你一直在笑,杀人有什么好高兴的?为什么对我却不笑了又?”
“我爹说了,微笑是麻痹敌人最好的武器,我就笑了。你想我对你笑么?”他哈哈哈的乐了起来,我却突然觉得心里发毛。“你这小弟也奇怪的紧,不哭不闹,见我也不害怕,居然发问也清醒的很。怎么,这些人以前对你不好么?”他随意指着地上的尸首说着。
“娘对我还是很好的。”我有些郁闷道,往后谁人喂我饭吃?给我唱歌哄我入睡?
“噢?那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小哥哥报仇何意?”我有些困惑道,不理了,还是眼前的问题严重些,“小哥哥,你带了我去吧,这里的人都被你杀了,我不是要饿si了么?”我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