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觉得自己再旷工就要被周远炒鱿鱼了,自从摊上这群男人,她一个月就病了两回。
她下班时候才勉强退了烧,周远送她到她家楼下,还依依不舍地想跟上去。
“你不跟我回去,一个人能顾好自己吗?你还没好全,我去你家照顾你?”
“我家很小的,你就别上来了,没收拾乱着呢,影影哪天收拾好了再请你光临?嗯?下次我去了临江你要带我去玩啊。”
她半个身子下到车外,探着半身在车里,被他拉着硬是又亲了一口才抽出身来,细高跟后退了半步,撞在蒋恪身上。
顾影裙子还没身上披的周远的外套长,臀部也不知道是撞上了哪里,两条纤白的腿擦碰了下他的裤子,被他从后扶了把腰才站住。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撤开的手,笑道:“谢谢。”
“裴方怀病了找我干嘛?”
顾影这晚上断断续续地发着低烧,还要跟周远打视频通话被监督吃饭。
刚挂断他长得过分的电话,想点根烟缓解下今天跌宕的心情,却四处摸不到烟,正翻箱倒柜地找着,就又接到裴方怀助理的电话。
是泼脏他衬衫那天留的电话,她当然不会好心到通知他助理来给他收尸,总之没有死在她家门口,他是爬回去还是叫人抬回去的就跟她没关系。
顾影用肩膀把手机夹在耳边,趴在沙发底下往里面摸,“他死了也不要通知我,我嫌晦气。”
“李特助,你们把我当软柿子捏呢?顾熙看不看重我,裴方怀侵犯我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怕裴家什么?”
李瑾年开着免提,给病床上刚能睁眼的裴方怀听着,胆战心惊地抹了把汗,生怕他再一个气不顺背过去。
“你有这个心想替他好,就劝他放过我。他再这么阴魂不散下去,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收回之前说过不追究他的话。”
裴方怀闭着眼,嘴唇动了动,李瑾年赶紧把手机送到他手上。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虚,怕她听不见,努力咬出重音:“你想怎么追究我?”
裴方怀在听?
“我坐牢,可以吗?”
把裴家的独苗送进监狱,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裴家就会先整死她吧。
怎么追究他?顾影曲着一条腿坐在地上,真的盘算起裴方怀会有什么痛点来。
“怎么不说话。”裴方怀想了想,又问:“我给你放了祛疤膏在门口,你拿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