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赵棠鸢叫住他,“时间到了。”
周沉脚步一顿,冷着脸转头。
“你就那么想离开?”声音压着怒火质问她。
赵棠鸢沉默。
她赤裸的肩膀从被窝里露出来,上面还泛着点点红痕,是在刚才的性事中留下来的,周沉看在眼里却生不出情欲,只能升起怒火。
“如果你想,还有很多人能够代替我的位置。”她说。
周沉怒极反笑,“对,很多人能代替你。”
他招招手就有很多人送上门,赵棠鸢只不过是他勉强看得顺眼的那一个。
他握着拳,抬脚离开了这间情欲气息渐渐散去的屋子。
离开的时候路过餐厅,他的目光扫到那一桌残羹冷炙,心里更加憋闷。
赵棠鸢为什么能轻轻松松地说出那些话,而他还要考虑她的感受?
他冷冷地收回眼,吩咐了司机来接他。
突然被召回的司机不明白,他以为今晚周总会住在澜庭,怎么现在又要离开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一眼,周总还是那张阴沉沉的脸,明明白天来的时候还是轻松快意的。
和赵小姐吵架了?赵小姐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呢?
周总最近的情绪真是越来越捉摸不定了。
快到观颐的时候,周沉接到了生活助理的电话。
“周总。”助理声音有些虚,“赵小姐回学校了。”
他不知道周总和赵小姐在这短短一晚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周总和赵小姐双双离开,活像那间屋子藏着怪物。
他没等到周沉的回答,电话突然被挂断。
周沉捏着手机,手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的位置也是绷得直跳。
赵棠鸢还真行,自己前一秒刚走她后一秒就跟着离开,当真是没良心的。
片刻之后,他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这段时间盯着赵棠鸢,还有徐从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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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棠鸢半夜突然回到寝室,还是带着箱子回来的,从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梁旋和齐乐乐看见她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棠鸢?你怎么……”齐乐乐嘴比脑袋快。
赵棠鸢却一脸轻松,“我以后周末也回来住。”
梁旋心思剔透,一眼便明白了。
“和男朋友分手了?”她问。
赵棠鸢说:“算是吧。”
齐乐乐扬声问道:“什么叫算是?是不是你男朋友欺负你了?什么玩意!竟然让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地提着箱子出门,这个狗男人太不是东西了!”
她从小长在东北,性格豪爽又直接,看见赵棠鸢受欺负了,她立马扬起袖子就要去找赵棠鸢那个神秘的男朋友打架。她早就对那个男人颇有微词,她们身为赵棠鸢在沪市最亲近的朋友,两年了却连她男朋友都没见过,每次聚餐都不来,摆什么谱子呢?
赵棠鸢眼睛一眨,不知该如何回答。
真相不是齐乐乐说的那样,但也不好说明。
她想到周沉被骂狗男人,心情突然有些复杂,又有点想笑。这估计还是周沉头一次担上这种骂名吧。
梁旋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弹了一下齐乐乐的脑袋,“就你话多,棠鸢这么晚回来先让她休息一下,睡醒了再说。”
宿舍又渐渐恢复安静。
收拾好东西后赵棠鸢躺在床上,感受着不如澜庭柔软宽敞的床铺,她却觉得无比放松。
但她心里清楚,周沉不会那么容易放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