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胡疆,临舟来了兴趣,“听说四年前胡疆更换首领之时血流成河,数次险犯我境,小将军可还记得当日之景?”
“怎么不记得!”周乔喝了一口桃花酿,被酒辣得不行,赶紧又吃了一大口肉,还是压不住,她咳嗽个不停,赶紧扯战兰泽的衣袖:“我要喝那个。”
战兰泽侧头看向管事公公,“去盛牛乳。”
“是,公子。”
公公忙去庖厨捧了牛乳过来,周乔喝了一大碗终于把辣劲儿给压下去。
待平复下来她才继续对临舟道:“四年前我才十一岁,顾伯父说什么都不让我上前线,他带着一干老将还有顾霆尉,那时候顾霆尉也才十五岁,守在干涸的赤努河前七天七夜。那胡族新首领想借打败我们北晋军队立威,没日没夜地攻击,我们后备军需跟不上,还被猛攻不舍,当时还真以为要守不住了呢。”
“那后来如何?”
“后来顾伯父便以退为进,顾霆尉装成受了重伤,顾伯父装成护子心切无心作战,佯装被打得节节败退。待胡族放松警惕之时再一举反攻。先以一队人马潜入敌营火烧粮草杀了牛羊毁了兵器,待对方听见声音想要回护之时已经晚了,沾了火油的利箭一经射出,便是火海一片。”
临舟蹙眉,“那事先潜入敌方军营之人,岂不是一样危险。”
周乔哈哈一笑,“我们个个狡猾如狐迅捷如兔的,哪那么容易伤着!”
“所以你也去了。”战兰泽看着她。
来了许久,这兰泽公子终于主动跟她说了句话。
周乔心中一喜,却又装得随意:“总要有人去的,大家死的死伤的伤,谁都跑不快。幸而我们几个年纪小的都去了,还顺带救了两条人命呢。顾伯父虽然大发雷霆,之后倒也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