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却是后来导致这么大伤亡的原因之一……
沿着城墙走了一段路的段弘璟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小璟?”走在他手边的牛大山低头询问。
段弘璟摇摇头:“无事,想到些不太好的事而已。”打起精神,“走,先给你做几身新衣裳去。穿这么破的衣服,存心让爷我丢脸呢?”
“嗯。”牛大山稳稳地站在他身边,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走啊。”段弘璟催促道。
牛大山眨眨眼。
“带路啊。”段弘璟戳他,“这么大的西宁城,爷我哪儿认识路?”
“……”牛大山沉默。
“……你也不认识?”段弘璟眯眼。
牛大山略尴尬,想了想:“大概,在西街吧。”习惯使然,一来西宁城就踩过地皮子的他大概还是知道哪儿是市坊区。
“无趣的傻牛!”段弘璟翻了个白眼,“带路吧。”
晃晃悠悠走到西街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他们确定自己没有走错道。
随手抓了几个路人问过路,两人兜兜转转才找到一间门面儿挺宽敞的小布坊。
刚踏进去,一位梳着堕马髻的大娘迎了上来。
“两位爷想要买些什么?”
生意人眼睛最是尖利。
俩人虽然没带下人,但是一个衣饰华贵,另一个的衣着虽不如旁边那俊秀哥儿的,但也不差。她自然是让伙计一边候着,亲自迎上来接待。
至于“两位爷”的称呼——这俩人不分先后地走进铺子,还站得这么近,应当不是主从关系,但也不好说,还是老老实实喊爷最靠谱。
“我们这儿有各色上好布匹,京绸杭绸苏绸,罗缎提花缎明华缎,若是想做些方便行动的裋褐什么的,我这边还有……”
段弘璟摆手打断她一连串的介绍:“掌柜的,有成衣吗?要质地好的。”
“有的。两位爷这边儿请。”
大娘引着他们往另一边走,木架子上悬挂着好几身提花面料的衣服,不过全是各色常服。
段弘璟皱眉:“有吴绫做的裋褐吗?”
吴绫织制紧密光滑,质地较厚,做成裋褐既结实又好看,最适合做给牛大山这种练武之人了。
他那几件磨旧了的裋褐就是用上好的吴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