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弘瑾扑哧一声笑出来,忙掩饰般轻咳两声。
牛大山停住,不解地望向他。
“咳咳,没事,继续。”
“是。”牛大山领命,声音更是比往常要低沉几分。
如此这般,直到车外逐渐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
“行了。”段弘瑾摆摆手,让牛大山停下,自己放开抱枕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牛大山收回手,跪到一边,低下头。
就是呼吸有些重。
脚尖点点他手臂:“穿靴。”
“是。”
待马车到达珍馐楼,牛大山率先跳下车,然后回身扶着段弘瑾下来。
这珍馐楼是段弘瑾的私产,位于东市最繁华的地段。
装修繁复华丽,气势恢宏。
但是——
段弘瑾皱着眉头望望左右。
人来人往。
不远处一酒楼更是高朋满座。
反观自家酒楼,虽不至于门可罗雀,却也只有稀稀拉拉几桌人。
现在可是饭点。
他率先走了进去。
原本懒洋洋靠在柜台后的掌柜陈祥一看到他,立马拐出柜台凑过来,被面带刀疤、面无表情的牛大山拦在几尺外。
他抖了抖,忙又堆起笑容:“给五爷请安。五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段弘瑾目不斜视走过去,径自上了二楼,挑了靠窗的位子坐下。
“爷我饿了,给爷上点能吃的。”
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陈祥立马哈腰应下,忙不迭亲自跑去后厨准备。
招来小二拿来热水,给碗筷重新烫洗了一遍摆好,牛大山就打算到他身后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