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戚收紧金蚕天丝,巧梅惨叫一声,再次跌进河里,唯那条血淋淋的腿在河面上绷得比直。
卫南衣的船划到白子戚的船边,道:“我一直想当一名名垂青史的酷吏,如今见白茂才的手法,方知人外有人,有些残忍也是需要天分的。”
白子戚放金蚕天丝,巧梅再次浮出水面,咳嗽过后,大口喘息着,道:“我说,我说…… ”
白子戚再次收紧金蚕天丝。
巧梅尖声叫道:“为何…… ”为何不让她说?后面的话落入河水中,变成了泡泡。
白子戚给出答案,道:“我不信。”
巧梅恨死白子戚了!
如此折腾了几个来回,再次放开巧梅,巧梅已经没有了浮上来的力气。
白子戚一甩袖口,飞出一只倒钩箭,摄入巧梅的胸口,将她从河水中扯了起来,就像钓鱼那般,直接扔到了船上。
巧梅吐出水,剧咳之后只剩下喘息的份儿,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卫南衣探头看了看,啧啧道:“如花美眷,备受煎熬,何苦?”
白子戚道:“这回,你可以说了。”
巧梅的身体在颤抖,灵魂在哀嚎,哪里还敢再欺瞒?她哆嗦着,费力地点了点头,甚至都不敢看白子戚一眼,只是垂眸沙哑道:“主…… 主子算出,胡颜会经过海炎县,于是让…… 让我等在那里,想办法跟随胡颜,成为她的人。”
卫南衣问:“你口中的年迈老母亲,是假?”
巧梅抬头看了卫南衣一眼,道:“那婆子不是假的。她也有个女儿叫巧梅。不过……被我杀了。我怕婆子乱说话,割了她的舌头,让她口不能言。何敬那狗官,也确实贪恋我的美色。后来的事,大人都知道。”
花青染等人的船只行驶到白子戚的另一边。花青染问:“飞鸿殿那赝品,到底有何阴谋?”
巧梅垂眸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
司韶道:“何敬那狗官下场如何,你可看见了?”
巧梅抬头,飞快地看了司韶一眼。
司韶张开手,露出那只红色的小虫子,道:“当它飞进你的身体里,你就会变得和何敬一模一样。”
巧梅打了个冷颤,突然发飙,骂道:“你们一群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也不怕丢脸!”
古红对司韶道:“主子,还是让属下将红虫蛊放到她身上吧,免得她说男人欺负她。属下不是男人,属下是女人。”
面对古红那认真的样子,巧梅泄气了。她耷拉着肩膀,喃喃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我只知道,主子不让胡颜死,胡颜对她而言,有很大的作用。”
白子戚问:“尹雪儿和那赝品有何关系?”
巧梅飞快地看了白子戚一眼,又忙垂下头,老老实实地回道:“尹雪儿和主子的关系挺特别的,我也看不明白。有时候,她会听主子的话;有时候,她也会与主子对着干。主子对她多有包容。”
美男子们目露思忖之色,隐隐透着担忧。如果赝品在包容尹雪儿,那么只能说明,赝品比尹雪儿厉害许多。
巧梅见没人继续问话,便主动开口道:“不知胡颜为何怀疑我?我并未作出出格之事。”若不是怀疑她,也不会用那该死的红色琉璃片偷窥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