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频繁更换贴身伺候之人,并非舒湛不信任他们,只是不想他们被连累罢了。两宫不愿意看到任何人亲近他,忠心于他,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天长日久的相处,若是动了恻隐之心,等呆着他们的或许就是灾难。
只是这之中到底有了一个意外。
舒湛以为自己也能推开瑶姬,就像他推开之前那些所有人一样。可是渐渐的,他动摇了,每一次的躲避之后,就是忍不住的靠近。
想要靠近她,想要呵护她,甚至是……想永远与她在一起。
夜已深,少年睡得沉了。
瑶姬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走到窗前,想把案上孙德潜开的方子收起来。
哗啦啦,夜风顺着没关严的窗缝吹进来,她忙用手按住药方,只见书案的角落里,一本《诗经》被吹得刷刷作响。
那是她曾经拿来教舒湛认名字的《诗经》,算是从娘家带来的陪嫁物,所以扉页的角落写着她的名字。瑶姬将药方收起来,想把《诗经》放回匣子里。或许是那一页被翻阅的次数有些多,写着《湛露》的纸张有了一点折痕,她顺手翻开,视线忽然凝住了。
“湛湛露斯,在彼杞棘。显允君子,莫不令德。”
那是她教舒湛念过的诗句,当时少年不屑一顾,根本连看也没多看一眼。此时她却发现,诗句底下被人用清隽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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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表白了,虽然不是用嘴说的【ge脸
傻太子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在装傻的原因就是这个,他害怕瑶妹亲近他会被两宫视为眼中钉,所以宁愿装疯卖傻也不肯说实话【熏疼地摸摸小太子(,,′ω)ノ”(′っω`。)
PS.末尾的诗句出自《诗经小雅隰桑》,意即心里对他深深爱恋,却欲说还休,心里对他有深深的爱意,哪天能够忘记。【傻鹅子可以说闷骚得一批了
太子妃嫁到28(H)
且不说东宫因为太子忽发急症正纷纷扰扰,此时已是深夜了,慈和宫里也一样灯火通明。
太后坐在上首的敞椅里,面色沉凝地看着软瘫在地的女人。董姑姑的下半身全是血,血迹透过衣料浸染出来,那雨过天晴的鲜亮色泽沾上了大块大块的污渍,从刺目里透出颓败来。
“娘娘,”入了夜,本不该在后廷行走的蔡雍却站在一旁,示意膀大腰圆的宫女揪着董姑姑的头发将她扯起来,“昏过去了,是不是继续打?”
“不必了,”太后皱着眉,满脸都是厌烦,“抬出去,董氏行事不谨冲撞了我,着去慎刑司领罚。”
董姑姑已在慈和宫挨了五十杖,再去慎刑司领罚,绝计活不过今晚。
蔡雍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团团的笑意来:“娘娘息怒,”却不是给董姑姑求情,“些许小事,没得气坏了身子。”
说话间,那两个行刑的宫女已经拖着毫无知觉的女人走了出去。蔡雍走上前去给太后捶着肩:“东宫那边,不是也没事吗。”
“那是太子恰好赶上了,若不是他呆傻夺了那碗汤,太子妃喝下去了,害得她永远不能有孩子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想到此处,太后便一阵后怕:“你说说,这法子该有多蠢?她以为现在还是当年皇上最宠她的时候?什么都任着性子为所欲为,就算要下手,也不该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法子!”而且还是用慈和宫的名义。
第6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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