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仲坤刚从永州返回,冀州军虽然大败邓军,但邓涛奸猾,谈珩始终未能将他全歼。是以他便率领部分军士返回冀州,留下约一万人在永州和邓军对垒。谈仲坤因新婚未久,虽然他力请留在永州为弟复仇,还是被谈珩带了回来。
他听罢,叹息一声:“我何尝不知,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他看着瑶姬,欲言又止,“三郎是我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就算定阳不能失,但身为人兄,如何能这样理性地做出选择?”太过干脆的理性,无疑昭示着无情。
瑶姬只觉心头一跳,想再劝谈仲坤几句,又不知如何说起。
谈仲坤见她神色黯然,反而笑道:“我是你兄长,难道还要你忧心?你小姑娘家家的,莫要想太多,早些给我寻个妹夫才是。”
瑶姬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又胡说。”
一番笑闹,兄妹二人方才觉得心口那块垒稍稍消去了些。不多时,谈仲坤便要起身告辞,瑶姬将他送至门外,他犹豫片刻,压低声音:“三娘,你我兄妹一同长大,我些话我原不该说,你……到底小心些大哥罢。”
“我们兄妹九人,世人都道我最肖父,可今日我才知,最像阿爹的不是我,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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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哥哥究竟有没有被玩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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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2(H)
六月里,谈仲坤领军大败邓涛于永州,一刀将邓涛斩首。邓涛所部风流云散,这个在“五王之乱”爆发之初便起事至今的乱党,终于彻底被踏碎在了铁蹄之下。今上龙颜大悦,特封谈仲坤为平虏校尉,命其驻守永州剿灭邓涛残党。
一时之间,谈家的声势愈发浩大,此前谈仲坤由于谈叔允一事被谈珩多次斥责,之后更是自请离开冀州。人人都道谈家二郎恐怕是失宠于使君了,此番几场胜仗一打,谈仲坤风头无两,又炙手可热起来。
随着谈珩的势力一天天壮大,不管是冀州一系的官员将领也好,还是外间也好,都在暗自揣测谈珩意属的继承人是谁。在谈叔允出事之前,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争议——大公子谈伯禹虽居长,可他身有腿疾,既然不能上马出阵,如何当得了继承人?
反观二公子谈仲坤,同样也是嫡出,又英勇善战,在军中人望颇高,有不少跟随谈珩多年的老将都支持他,听说甚至还包括李成中。而谈珩也一向喜爱他,行动不离左右,大凡出征都要带上次子。
可前番父子之间暗潮涌动,让不少人的心思活络起来。说来大公子虽然不能上阵,可以不是毫无能为的,他为人谦和温厚,才思敏捷,又是理政的一把好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假若谈氏真有那么一天,治国,靠的可不是带兵打仗。
随着谈仲坤遇冷,谈伯禹愈发得谈珩的器重,有这种想法的人越来越多。可是谈仲坤几次胜仗一打,眼看着谈珩再次对这个次子赞不绝口,这隐隐浮出水面的继承人之争,便瞬间偃旗息鼓。
当事人之一的谈伯禹似乎对外界的风风雨雨毫不在意,不论是被父亲器重也好,还是二弟重新夺回人望也罢,他始终冲淡平和,只兢兢业业地处理好自己手中的事,既不去结交文官,也不去联络武将。就连卫夫人都暗自犯嘀咕:“莫非那竖子真的对此无意?”
“大公子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月朗星稀,瑶姬和张寰坐在校场外的小酒肆对饮。男人摇了摇空空的酒壶,扬声道:“老板,再来壶酒,”见瑶姬蹙眉,他笑嘻嘻地道,“听说你和大公子关系不佳,莫非觉得我说的话不中听?”
闻听此言,瑶姬忍不住心下发窘,她和谈伯禹以前是关系不佳,可现在……想到自己腿间还残留着昨晚欢爱时被肉棒塞满的饱胀感,她咳了咳:“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她与张寰聊天,向来没有太多忌讳,张寰更是个百无禁忌的人,不然也不会与她品评她的两个兄长。
瑶姬虽然是女子,但这场权势之争并不是将她排斥在外的,她能领兵,且在军中颇有一些人望,若谈珩的长子与次子争将起来,难保她不会卷入其中,是以张寰刻意提到这个话头,也是想提醒瑶姬。
“如今在外界看来,大公子处于绝对的弱势,其实不然。二公子和使君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他此次进攻邓军的大本营,并未得到使君的首肯,而是他为了替弟报仇,擅自行事,因此虽然他胜了,还是大胜,可为上者,最厌的是什么?就是臣下擅作主张,尤其这个人可能还对他怀有怨愤,即便父子之情尚在,使君的心里也会不快。”
“反观大公子,他做的一切都出于使君授意。结交文官,联络武将?这都是鼠目寸光之人才会做的事,他是儿子,上头还杵着老子,要结交官员做什么?那些官员都该忠于使君,使君……可多疑的很。因此纵然有人认为他懦弱,与使君的信任比起来,眼前之利,根本不值一提。”
一番话说得瑶姬惊心动魄,不得不承认张寰实在将人心揣摩到了极致,瑶姬和谈伯禹知道谈珩的真实性情,还能说是事出有因,可他身为一个外人,却能从谈珩的言行中推测出他多疑至极,实在教人佩服。
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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