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渠还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嚷着,“不……不要,走开……”
罗德抓了一下被子,都被受到惊吓的小可爱给奋力挣开了。
“艾伦,是我,我是罗德院长,”他试图用温和的声音让南渠平静,“你别怕,大卫已经晕过去了,没人能伤害你。”
他想,这时候给小可爱来一个暖暖的拥抱最为合适,但他也不敢使用强硬手段,只怕南渠挣扎得更厉害。
南渠演了好久,活脱脱一个受伤呜咽的小兽,一直等着罗德看不下去上来抱住自己的他等不下去了,这他妈不按套路出牌啊!过了一会儿,他自己安静了下来。一抹脸,泪水都干涸了,他不得不再次酝酿出红红的惹人怜爱的眼眶,微弱地抽泣。
见他终于安静了下来,罗德才掀开被子,南渠抬起脑袋看他。从罗德的角度,是小孩儿的上半边脸,乌黑清澈的眼瞳惶恐不安地颤动,或许是睫毛造成的光影效果,这让罗德叹了口气,伸手把他乱糟糟的额发梳理了一下,“你还算聪明,记得我给你的镜子,知道遇上危险叫我。”
南渠抱着腿不说话,罗德弯下腰将他拦腰抱起来,“去我那儿睡吧。”说完,径直走向临时打开的门,在墙面上一圈,跨过去是各类光芒四射的药剂迷乱地映照着没有灯的药剂室。当他们一进去,墙面上类似任意门的光圈就消失在背后。而之前做了几天的药剂,就因为这么一打岔,时间冷却而功亏一篑,罗德不得不改天再重做。尽管现代科研药剂比这种古方法要方便得多,也不容易出剂量上的差错,可罗德仍旧喜欢这种古法。
罗德抱着仍旧发着抖的南渠从药剂室走出去,他的房间需要穿过长长的走廊,每当他走过,前面的水银灯就会亮起来,而后面的则自动熄灭,拖到脚踝的长袍每一步都卷起再垂落,像浪漫的海浪一般温柔。南渠呆呆地望着罗德院长的下巴,从顶上来的光源让他显得非常高大,影子一边走一边跟随,系统正在南渠耳边惊呼“快勾引他!”
“……”勾引个毛!这具躯体才十五岁啊摔!!
系统立刻就蔫了,“其实……未成年也不是不行。”
南渠真的怀疑系统的公司是不是太苛待员工了,导致员工都渴望性生活渴望到变态了。
系统又像想起什么道,“不如你买点增龄剂吧!可以打折哟~!”
“……”南渠心累地不想继续和他说话了,和系统待久了,自己的思维也转换得飞快,想当初他还是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
罗德的卧室正好是堡顶,房间整体是一个圆,蛋形的屋顶,中央一张柔软的小床,红色地毯从走廊延续到屋内,除此之外,多余的家具都没有了。事实上,这卧室并不常用,他常常就在办公椅上,或者药剂室,什么地方都可以睡,都可以睡得很香,而卧室又太远,罗德院长懒得走。
他把南渠安放在床榻,打开了地台下面的灯。
罗德低头看着脑袋深深陷入自己枕头的南渠,小孩儿的手抓着他的衣服,不让自己离开师妹无情,谪仙夫君请留步。
罗德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颊,“困吗?”
南渠摇头,牙齿咬着下嘴唇,神色不安地盯着院长,完美演出受到惊吓不敢睡觉的可怜样。
“那好吧,我不走,等你睡着。”他原本要去重新炼药,可看学生这个脆弱的模样,罗德怎么样也不敢扔下他了。
结果这孩子果真就乖巧地点头,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似乎这就能带来安心。
罗德笑着说,“盯着我干嘛?”
南渠摇摇头,别扭地移开眼神,过了几秒又转回来,特别小声地回答了句,“你……好看。”
尽管小声,罗德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