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南渠不肯给原主背锅,“我不记得了……”
南岳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他,“你越活越回去了,耍无赖!”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小祖宗。”南渠微笑着,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亲人之间的感觉了。
广播电台里播报着今年的高考信息,南渠转头问南岳,“你们放多久?”
“高三的考完我就回去读书呗,还能放多久。放多久都一样,你又不能带我出去玩。”
“我这不是忙吗……哎,等你考完试,我就带你出去玩。”
南岳扭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黄昏的橘黄色透过玻璃窗折射到他年轻的脸庞上,“我不去。”
南渠从玻璃反光里注视着他的眼睛,心里叹息一声,这孩子太招人疼了,可怜原主这个窝囊废,怎么不让自己混得好一点,让弟弟过得好一点。
南渠开着车,他调了个电台,换成梅艳芳在“兹兹”的信号问题中哼唱着亲密爱人,南岳的书包看起来很重,他转过头,平静地目视前方,缓缓在黄昏里驶向家。
就在两年前,原主的妈妈因为一直拖着没有治病,过了很长一段有钱就买药,没钱就不吃的日子,终于在冬天咽气了。
只剩下原主和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
按照剧情,原主跳楼自杀后,一向好成绩的南岳高考失利,去了别的城市打工,孤苦伶仃地一个人活下去。
现在他替代了原主,则不可能让这种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虽说南渠自己也没有混娱乐圈的经验,但他怎么样也要比原主禁得住打击吧?
“哥,”南岳突然开口,“老师说零诊后开家长会,要家长必须去。”
“嗯,”南渠应道,“多久?我会抽空去的。”
“抽空抽空……你哪一次说到做到了?哥,你放弃吧,换份工作,这么死耗在经纪公司不给你资源不给你机会有什么用!”
“我知道,我还有一年合约,总得试试吧?”南渠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顶,“臭小子,别这么跟我没大没小的,你相信我好吗?”
“我肯定相信你啊,可是……”南岳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欲言又止。
他是真觉得,他家哥哥不是这块料,他看过哥哥在电视剧里演戏,半分钟的镜头,暗淡无光,明明开着甲壳虫穿着白衬衫也是那么帅的哥哥,在镜头前没有半分灵气。
他不再说话,南渠把车停到小区外头的一个空旷的开发区,小区里的车位全都需要按月给钱,他实在没有余钱去支付了。好在他的车烂,也没有小偷打主意。
回到家后,南岳丢掉书包就躺上小沙发,伸直了四肢舒服地叹气。
南渠打开冰箱,把余下的一个番茄拿了出来,头探出去,问正在看电视的南岳,“吃番茄炒蛋?”
“嗯嗯嗯。”南岳咕噜咕噜灌着水,胡乱地应了一声。
南渠摇了摇头,这弟弟真是个小孩子。
饭后,兄弟俩一起窝在小沙发上看电视,经纪人的电话突然call了过来,南渠走到厨房接电话,叫了声,“liszt,有什么事吗?”经纪人叫李斯特,公司里通常都叫他英文名。
“你现在马上立刻打个车到电视台来,《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