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核心是一个空旷的宫殿,而宫殿里里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光线,一束束错综复杂地落到地上,形成一个个光斑,它们独立存在着,来源方向尽不相同。
空旷的宫殿里,只有一个华丽的王座,那王座宽阔地能容纳的衣袍摆放,一半处于光明,一半处于阴影。
“老师从前就终日坐在那里,睡觉也在。”
听着亚当的话,南渠甚至能想象到奥斯一个人坐在上面,支着下巴睡大觉的场景。
“那你呢,你住在哪儿?”
“哪儿。”亚当指着一个方向,幽深的长走廊,吝啬的光只奢侈地铺满大殿,却不临幸窄小的走廊一星半点。
南渠跟在亚当的背后走着,他的脚步声落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声响,走廊黑暗地伸手不见五指,亚当挽着他的手臂,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别跟丢了。”
“不会丢的,我只是看不见……”有点丢脸地害怕。
他温柔地说,“那就闭着眼睛,选择相信我。”
南渠听了他的话,亚当的手心很热,令人安心,如同他的心一样,即使他常常都看起来冷冰冰,可他又常常说出让人心头一软的话,称不上情话,只是发自肺腑的真话而已。
闭着眼睛走路像是在梦游,亚当的脚步声,呼吸声,都在耳间,说话的时候甚至有温热气息吹在他的耳廓,“现在还觉得怕么?”
南渠摇头,忽然又想起他看不见,说道,“不怕了。”
黑漆漆的走廊到头,就是一扇一推就开的破烂木门。门的背后就是亚当住了很久的地方,开了一扇窗,在地上投影出金黄的田字,亚当的床也沾染上一点微光,床看起来旧旧的,丁达尔效应让他得以看到空气中漂浮着数不清的微生物,“他就让你睡这儿?!”
“很好了已经,其实我大部分时候都没法睡觉,很多时候就在老师跟前跪着冥想。”
南渠知道他这个习惯,他问道,“都想些什么?”
“他总叫我想……一开始什么也想不到,后来就能看到广阔的宇宙了,再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些星辰,我和他们对话,知道了很多东西。”
“如果我在另一个地方,那你能通过冥想看到我在做什么吗?”
亚当摸着他的耳朵,“能看到,还能和你说话,如果我碰你……”亚当说着微微一笑,“你还会有清晰的感觉。”
南渠不知道从他的话里联想到了什么,脸刷地一红。
他们的身上都还穿着囚服,亚当熟练地脱下他的裤子,鼻子碰鼻子,眼神相触,手和南渠的器官发生了微妙反应,“有感觉了?”
南渠的手不由自主地环着他的背,岂止是感觉,简直就是暴风雨。
“我想尿尿怎么办?”
亚当放任地说,“我帮你端着,你尿吧。”
“我不是真的想……我就是,就是,嗯……”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他总是在一开始羞涩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