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医生转头也看到了门外的外国男人,穿着很正式,浅褐色的长发在后头扎了个马尾,手里还捧了束花,一大束玫瑰,却看起来异常小巧可怜地夹在腰间,他愣了一秒,瞬间意识到这就是医院未来接班人的绯闻男友。
法里斯穿得很正式,可脸色不大好。
南渠揉了揉太阳穴,朝他走了过去,“等多久了?”
法里斯抓起他的手,对着气味相当不适地皱起了眉,“中午回去没看见你人,我就到医院来了,”他抓着南渠的手指放到鼻底,眉头皱得更深,“有内脏味……”
——废话,我刚摸了人心脏的!
接着法里斯就把南渠刚冲洗完,又冰又凉的手指吃到了嘴里,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指尖,南渠下意识一抽,“有人还在——”回头看到那年轻的实习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尴尬地无处安放。看到南医生的眼神,实习医生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有多么多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又没干什么,”法里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那躲进了隔间的实习医生,嘴角向下一撇,“我可等了你一下午,计划全打破了……”
“什么计划?”南渠一愣,也注意到了法里斯手里的花束。
法里斯不得要领地回答,“不过现在也不算迟……”他也不管现在这是什么场合,亲昵地凑过去咬了一口南渠的鼻尖,“我们先回家。”
南渠觉得法里斯今天有些微妙…搞不懂他卖什么关子。
他极少这样神神秘秘,通常都直截了当地表达意图,而大狮子的意图也很好猜,就是想方设法地上床。原以为今天也不离十,最多有点什么新花样……法里斯在进门前用手掌蒙住他的眼睛,“你干嘛!”
法里斯悄声在他耳旁吐气,“嘘——”
进了门后,他察觉到法里斯打开了灯,他屏息着,结果法里斯放下手南渠就傻了。
家里已经大变样了。
大概是搬来了一暖房的鲜花,还有无数插花的器皿,把南渠那间本就不大的小公寓挤得满满当当。
不知道冬天哪儿来那么多的鲜花,也不知道法里斯哪儿来的奇思妙想,“都是你布置的?”
法里斯亮着眼睛点头。
桌上摆放着玫瑰色的蜡烛,茶杯,还有柠檬蛋糕。他说,“中午原本还有大餐的,都被我扔掉了。”他这话像是在埋怨南渠一句话都没有就去给人做手术,委屈极了。
南渠仔细想了想,今天是十二月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新闻上日历上都没有任何大事件发生。
法里斯认真地注视着他,好像康德盯着他的教堂尖塔一样。随后他执起南渠的手,“本来还有很多步骤的……但是我都忘记了,直接跳到倒数第二步好了——”
南渠的心在打鼓,也不太适应法里斯突然一改风格,变得如此不像一头野兽。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也隐约觉得那久久未曾动弹的一点是是时候动了。
法里斯拿出了个什么东西,可被他的手掌完整地包裹住了,他的袖扣闪烁着灯光,倒映着皮肤的暖色,南渠同他对视,他察觉到法里斯异样的紧张,握着他的手微微濡湿。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