喙的动作给驳回了。他谨慎地伸出舌尖,顺势就滑进了南渠的嘴里,鼻息交错。有别于他通常的行为,这个吻又小心又温柔,大概法里斯内心是害怕的,他知道自己的攻击力,也知道人类有多弱小,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地取悦对方。而接吻,也带给他新奇的感觉,法里斯清晰地感觉到唇舌相交快要用光他全身的气力,那种一爪杀死一头大水牛也未曾有过的快感。
南渠张着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法里斯舌头和他的并不一样,那舌头虽软,却带有能粉身碎骨的攻击性。这么坚持了一会儿,直观的缺氧反应让他无助地在法里斯的口中寻得氧气,被法里斯舌尖扫过的牙关和上颌。不知道是不是法里斯的唾液含有让人目眩神迷的病菌,他竟觉得对方湿润的嘴唇让他脑子都麻了,一时间思考不能,也抵抗不能。只能沉湎于他金色的眼眸,像被施了魔法那样不受控制地回抱住法里斯宽阔的脊背。对方过高的体温,肌肤的滑腻触感都在提醒着他,他在做什么。
可他没法停下来。
等他察觉到随着这个吻的深入,法里斯的手掌已经顺着他的背脊滑到腰上,再到尾椎骨,接着悄无声息地溜进他的内裤,沿着臀瓣间的沟壑而下。兜住半边肉团。南渠结结实实地打了个颤,法里斯还咬着他的嘴唇不放,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睁开眼半秒钟,又下了决定般地阖上,法里斯又亲了他一会儿,他在这方面简直就像天才一样,第一次实践就能将人勾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过了一会,法里斯松开了他,他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不舍地再次用舌尖舔了舔南渠微张开不住喘息的嘴唇,接着这个吻演变到了下颌,顺着下颌、锁骨,到达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家居服被法里斯扯得不成样子,领口大开,法里斯嫌它碍事,直接不留情面地“刺啦”一声把衣服给撕碎,变成几片破布掉落在地板上。
南渠的心脏越跳越快,他仰着头失神地注视着天花板,一双手无助地放在法里斯的肩头,他陷入了意乱情迷的情潮,也意识到这有多么不对劲。随后,法里斯直接将人放倒在沙发上,他的嘴唇也落到了下身薄薄的一片布上。
那布料已然湿透,也裹不住南渠硬的不像话的性器。或许那上面还有着法里斯湿答答的口水,那只狮子隔着布料就没忍住,将整个脑袋都埋在南渠的腿中间拱来拱去,像是在进食前确认食物是否新鲜,也像是在自己的所有物身上宣告主权。
南渠一只腿落到地上,一只被法里斯手掌抓着,他难堪地将脸颊贴着沙发垫,咬着嘴唇抑制住喘叫。
可这些都无济于事,终于拱够了的法里斯咬着南渠的内裤边缘就撕下来,内裤变成了可怜的一片式,也暴露出了南渠躲藏已久的阴茎,那东西有些垂头丧气,也过分漂亮,前端湿润得闪闪发亮,引得法里斯张大嘴就咬上去——
“不——”南渠惊恐地睁大眼,猛然收缩了腿。
法里斯抬头用自己比平常暗许多的金色眼睛看着他,注视着他的害怕,温言细语说,“你别怕,我不会吃下肚,我就放到嘴里……舔舔。”
鬼使神差地,南渠皱着眉看他半晌,点了点头。
真是一场灾难——这么想着,他的脑袋重重砸在柔软的沙发垫上,闭上了眼睛,靠着剩余的感官去体会。体会这种像自然灾害般原始又生冷不忌的力量,来摧毁他。
说是摧毁,其实更像是感化。他并没有在法里斯的嘴里被拖下地狱,而是被拉向天堂。法里斯没有经验,可他知道控制自己,知道不能伤害到对方,他能敏感地察觉南渠的各种身体反应,听见他的脚趾骨猛地蜷起,听见他的肌肉紧绷,听见他的心跳骤停,又跳得更加有生命力。
靠着这些反应,法里斯直销该如何去做。
每当他用牙齿轻轻咬过那两颗脆弱的卵蛋,用手掌托着揉搓,就会听到南渠“啊——”地尖叫一声,接着又是重重的喘息,带着部分从喉头溢出的呻吟。法里斯唇舌自如地在小球上绕来绕去,顺着棍身亲吻顶端,他不知疲倦地用口腔去吞吐南渠的性器,脑袋猛烈地一上一下,速度竟然快得有些看不清,法里斯不觉得晕,只是南渠的哭声让他非常兴奋,让他只懂得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