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对方走了,毕兮兮才后知后觉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原来今天是鬼节啊,我可怕鬼了,连鬼片都不敢看。”
我看了她一眼:“那你还想着跟他们去?”
“我以为就是去逛吃逛吃……”毕兮兮声音越来越弱。
我这也才惊觉我的语气有些重,向她道了个歉之后,我们又回去继续上课。
两点一线的生活有些乏味,而且面对的人有的还对自己有些莫名的敌意,这点更让人烦躁了。
而且云城比柳城的气温还要高一度左右,虽然我们基本上都在空调房里待着。
晚上躺在床上,翻了翻跟许洛也的聊天记录,我的心境平和了不少。
思考了十来分钟,我给许洛也拨了电话过去,还从床上起来,站到了窗边。
毕兮兮还在浴室洗澡。
刚把窗帘拉开了点,许洛也接听了:“喂?”
好几天没听见她说话,现在乍一入耳,我还愣了愣,才回应:“在。”
彼此沉默了两秒,我又开口说道:“今天是中元节。”
“嗯,是。”许洛也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每个音节都坠在我心上。
我又将窗子拉开了点,透了个小缝出来,凉风吹在脸上,舒服很多。
“害怕吗?”我问。
许洛也没回答,她反问我:“你害怕吗?”
每到中元节,我爸妈就会不让我在晚上出门,让我心存敬畏。
这么多年来,我也习惯了,但要说害怕的话,倒也还好。
“怕。”我回答。
“我也怕。”
我轻轻咽了下口水,微微低着头,也伸手攥着在一边的窗帘:“我可以陪你聊聊天。”
许洛也笑了一声:“怎么不是我陪你?”她问的很有道理,“你不也怕吗?”
“互陪。”
又迎来了五六秒的安静,许洛也开口道:“这次别把自己弄感冒了。”
上次出差我就感冒了。
“知道。”
“你还代购吗?”
“帮米淇。”
“帮方老板买点口红香水。”
我们的聊天很日常,不知道是谁先打开了话匣子,竟然越说越多。
这还是我第一次跟许洛也有这样长时间的交流,我也第一次听见她说这么多话。
我从窗口回到了床上,毕兮兮洗完澡之后,她见我在打电话,也没喊我,自己又进了浴室吹头发。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周围都安静了下去,许洛也也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