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雨柏泪珠就在视线中打转，却死死盯着轩宇不敢眨眼，她生怕这是自己的错觉。
“...老...板？”
轩宇应了声：“抱歉，来晚了。”
第22章 校园副本里的阿飘（完）
大厅中，昏迷的鬼魂落在地上，铺满整个地面。他们不见丝毫气息，就像投影一般。
都是熟悉的脸庞。
昨天大家还在嬉笑打闹，互相嫌弃，如今却一副死气沉沉意识殆尽的模样。
与这些昏迷的鬼魂相比，虚弱鬼都显得像正常人一样。
余雨柏也跟着望向那些地方，心情低落下来：“他们...”
天知道当初她和小鬼们搬鬼魂的时候有多小心，生怕动作一大，它们就消散不见。
轩宇走过去，来到最靠近的鬼魂前，这是古军的一员。
他受伤极重，胸口空洞了一块，此时已经没有能力愈合。
旁边小石此时变回死亡时的模样，随时有恶化危险。
一步、两步，轩宇缓缓走着，视线望过每一个鬼魂，从他们的脸，到他们的伤口。
从那些可怖的伤口，便能窥见几分战况激烈。
不知不觉，轩宇来到了大厅中间。
中央是几个圆形台阶，台阶最上方，端正摆着一把王座，当月光倾斜而下时，正好能洒在王座上端，更显示出威严庄重。
这是之前大家商议了两天，最后决定建造的。
原本他们是想再这里给立一个轩宇雕像，以此纪念事务所创始人，还为雕像是站着还是坐着吵了好几天，最后这事被轩宇以太过羞耻为由拒绝。
但王座还是留了下来。
历史总是能将身边事物赋予特殊意义，当千百年后，有人来到这里，看到这里他们必然会知道，硕大事务所由一人创立，他重整秩序，将混乱的鬼魂统一起来。
而这一切，从这里开始。
神秘的王座，将见证事务所的兴盛与繁荣。
当时说这话的鬼满脸激动雀跃，手舞足蹈着向大家描绘他心目中的画面。他还扬言一定要让轩宇坐在王座上，用不会褪色的颜料把他画下来，挂在大厅墙壁上。
当然，这也被轩宇拒绝了。
于是之后轩宇每次看到他，都会被怼对方幽怨表情怼一脸。
而现在，那只鬼半个身子都被砍中，似乎随时就要消散。
此时轩宇脑海中是当时大家期望的神情。
他们憧憬着以后的日子，希望在投胎之前，能够给事务所带来些什么。
而现在，一个个在消散边缘徘徊，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轩宇眼睑低垂，手指抚上王座，抚过一寸又一寸。
你们为事务所做了这么多，现在却要消散，连轮回的资格都失去。
你们，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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