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衣:好感度?】
【系统:涨了又掉了,现在是五十。】
谈衣按按自己有点破皮的唇角,哼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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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沐之弦再也没来上课,据老师所说,是病了,病名为发烧。
第一天,谈衣什么也没做。正好伊莱特找他,他就暂时放下了娇羞的猎人哥哥,和伊莱特吃了顿饭。
伊莱特似乎对谈衣有没有恢复记忆不是很有把握,不动声色地试探了几次。
谈衣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察觉,然后支支吾吾脸红红眼神躲闪地说自己有个“暗恋对象”,然后问对面的“老司机”可不可以充当下“那个人”,让谈衣在他身上做做试验。
谈衣隐晦的暗示加上伊莱特本人的自恋与脑补,伊莱特立马就把“那个人”妥妥当成了自己,只是谈衣不好意思说才拐弯抹角。
青少年么,脸皮薄点,可以理解。
于是,“善解人意”的伊莱特迅速表示自己可以胜任,无怨无悔地答应下来,和谈衣玩起了“假装我是你暗恋对象”的游戏,每天享受着谈衣的花样讨好,十分美滋滋。
第二天,沐之弦还是没来,谈衣让伊莱特假装病人,开始细心照料。
就这么过了几天,某一天的傍晚,谈衣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和管家打了个商量,悄悄逃了一节课,来到了沐之弦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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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之弦发烧了,烧了好几天。可是他一直不去医院,一个人在家里昏昏沉沉地从白天睡到黑夜,又从黑夜睡到白天,昏昏沉沉的时候,他一直做着同一个梦——
一个他清醒的时候避之不及,梦里却沉醉着迷的梦。
秋日午后的树下,少男少女的嬉笑声很遥远,拥有梦幻般浅紫色眼眸的少年站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但他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一束阳光穿过树梢,支离破碎地洒在谈衣身上,好像要把他照得融化。他伸出手,替谈衣挡住了那束足以杀死他的光。
这束阳光尤为刺人,沐之弦的掌心痛得厉害,可是这时,他却看到谈衣冲他微微笑了起来,笑容干净又美好,还带着几分无厘头又不谙世事的可爱。
沐之弦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笑。他早就不记得应该怎么开怀地笑,他很烦躁。
谈衣笑得越是纯净,他的内心就越是烦躁,好像倾盆大雨下暴涨的河水,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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