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过墓地的时候,谈衣终于听到了男人的声音,“我叫蓝斯。”
“以后,你与我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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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像垂着一块密不透风的灰色帷幕。这块帷幕挂了整整三天,雨点却迟迟不落下来。
直到这天下课铃响,暴雨才突然来临。细细密密的雨点敲在大街小巷上,宛如一首急促而无规律的钢琴曲。
行人匆匆低头走过,阴暗的天幕下,只有无数花花绿绿的雨伞在或快或慢地挪动。
“啪”。
肖辞从人群中穿过,黑色球鞋踩过小水洼,溅起几点水花。他没有带伞,亚麻色的发丝被雨水打湿,紧紧贴着脸颊。
在雨声与脚步声之间,一道广播锲而不舍地播送,古板的播音腔播报着一则注意事项,肖辞只听得见几声依稀的“失踪”“雨天”和“不要外出”,具体的却听不明白,他也不太放在心上。
跑了一会儿,他稍稍停下脚步,把手搭在额前,瞅了两眼天色,似乎是见到这场暴雨完全没有任何变小的迹象,他两道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苦恼似的轻轻叹了口气,低头认命跑路。
好在他的家并不远,再过两条街就要到了。肖辞紧赶慢赶,在路过一家店门口的时候,脚步却慢慢停了下来。
他看到一个少年停在橱窗前面。
少年没有打伞,暴雨打在他的身上,他却只面朝着橱窗,一动不动。
肖辞看到橱窗里摆着几个小蛋糕。
少年一身的黑衣黑裤都被淋得湿透,单薄的衣衫紧贴着他同样单薄的身躯,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过分急促的暴雨摧残地倒下。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肖辞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点不忍心就这么走开。
少年被雨淋着,却像全然没有知觉似的,还伸出手,抚上了透明的玻璃窗。
他的手指很白,却是一种近乎没有血色的苍白,好像许久都没有见过太阳。苍白的指尖紧贴着湿润的玻璃窗,却像被钉子盯着似的,每一分力道都带着一种极致的渴望。
系统盯着橱窗里的各种小蛋糕,踟蹰不定要选哪一个,只觉得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
谈衣却观察着小店里来来往往的人,完全无视了怀里小猫咪咪咪的呐喊。
这时,一道干净的男... 音忽然响起,“你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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