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衣不敢回答。萧律把电话扔到一旁, 把谈衣抱到自己身上, 咬着他的耳朵问, “小衣,你怎么了?嗯?人家这么关心你, 你怎么不回答?”
谈衣只能不住地摇头。萧律笑了一下,笑声冷冷的。他又把电话拿起来, 强行塞到谈衣耳边。
裴羿久久听不到谈衣回应, 顿时担心地不行。这些天他打不通谈衣的电话, 经纪人那里地说辞也古里古怪, 他早就有所怀疑, 但是却找不到线索。
谈衣的右耳边就是萧律宽阔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像打鼓一样响在耳畔, 谈衣终于说话了, “裴羿。”
终于听到谈衣的声音, 裴羿一时间眼睛竟然酸酸涩涩的,他捂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问,“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怎么都联系不到你?”
谈衣被强迫着坐在萧律腿上,原本想说的话因为萧律在旁边而一个字都没法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他只能说,“我没事。”
萧律冷冷地笑,终于把电话拿开了。他靠在沙发上,把谈衣也一起拉下来,电话那头还在小心翼翼地问,“衣衣,你在做什么?”
裴羿躺在谈衣的木板床上,离开的时候,谈衣没有把这床被子拿走。这是他唯一拥有的谈衣的东西,他抱着它,就好像拥抱着那个人的身体。
寝室里到处都贴满了谈衣的海报,大的小的,他只要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谈衣的脸,他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撑过了这段时间。
谈衣还是没有回答。裴羿有些失落,可是想到电话那头就是谈衣,他又是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
他太想他了,他每一天都在想他。裴羿侧过身,去看墙壁上贴着的谈衣的海报,抚摸着光滑的纸面上谈衣沉睡的脸,实在忍不住地说,“我好想你,衣衣,你有没有……一点点地想过我。”
这次,换成另一头沉默了。这种沉默给了裴羿一丝微弱的希望,他屏着呼吸等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紧张。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却想起了另一道声音。
“小衣,你想他吗?”
谈衣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急促喘息着出声,声音里带着若隐若现的哭腔,“没有,我没有想他。”
萧律于是说,“听到没有,小衣说根本不想你。”
裴羿听出谈衣声音的异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对衣衣做了什么?!”
“呵,”萧律笑了,随着这声笑声,谈衣也轻轻喘了一声,这声喘息从手机里传出来,比刚刚更明显。
裴羿半边身体都凉了,萧律的声音才再次幽幽地传过来,“我们当然是在上床了。”
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挂断的,裴羿整个人像雕塑一样坐在床上,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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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挂掉电话,就把电话线整个给扯断了。谈衣看情况不对,翻身想跑,但还没跑两步就被萧律一只手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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