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去以后,他就想了很多。也许听起来有些草率,可是,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对另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这种感情激烈迅速,好像来得根本没有道理,却让他丝毫无法控制。
他只知道,他无法忍受谈衣和别人在一起。他不是个冲动的人,但是一旦认准目标,他就会立刻执行,绝不拖泥带水。
谈衣的眼睛张大了一瞬,紧接着排斥地皱起眉头,“你有病吗?”
被这么骂,裴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低头思索起来,最后认真回答,“可能是。”
谈衣使劲掰他的手,可是他的力气远远不如对方,裴羿的手仍然纹丝不动。谈衣怒视他,“有病就去看医生,放开!”
透亮的黑眸染上怒意,显得愈发熠熠生辉。裴羿的心痒痒,只犹豫了几秒钟,就直接把谈衣扯过来,按到腿上,撒娇一样地把头埋在谈衣脖子上,“看过了,医生说让我来找你,才有痊愈的机会。谈衣,我是为你病的,病入膏肓了,你摸摸……”
裴羿中午没吃多少,倒是喝了几杯酒,现在似乎有些醉意上涌,乱七八糟的浑话说了一堆,还拉着谈衣的手往自己胸口摸。
谈衣触电似的想缩回手,可是裴羿手劲很大,他依然没法撼动一丁点。
“谈衣,衣衣……”裴羿还在咕哝。
谈衣实在听不下去了,索性用力捶了他一下。
这一下用上了狠劲,裴羿好像被捶醒了,终于不再犯浑。他看了谈衣一会儿,说,“你喜欢男生吧。”
谈衣冷冷地说,“不喜欢。”
裴羿哼了一声,有点宠溺地捏捏他的脸,“口是心非。”低哑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带着几分性感,撩得谈衣耳根发麻。
片刻后,他补充道,“不喜欢也好,省得防女人不够,还要防男人。”
谈衣简直要吐血了,他转过头,“我们话都没有说过几句,连熟人都算不上。”
谈衣的话没说完,可是他的意思很清楚:他们连熟人都算不上,怎么可能当恋人。
裴羿听懂了,却从善如流地接口,“据科学研究表明,爱情是瞬间产生的。熟人不一定是恋人,恋人最开始都是陌生人。”
去他的科学研究。谈衣已经做不出什么反应了,麻木地说,“你放手。”
裴羿岿然不动,靠在谈衣肩膀上,思索了下,“既然衣衣你说我们不熟,那我们就来熟悉一下。”
“先说我。我叫裴羿,今年十九,s大经济学系大二学生,成绩优异,喜欢篮球。家里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小叔叔。爸妈都在政府工作,小叔叔挺有名,你可能听过他,他叫萧律……”
谈衣本来没什么反应,听到“萧律”两个字,却整个人都僵住了,“你说你小叔叔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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