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亚回想去年年底,叶华权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叶阑把江池挖过来的事也笑了。
叶阑叹息:“等他知道得气坏了,没准得跟我动手……再说吧,动手就动手,拼着让他揍了,这事儿别跟江池提。”
安亚忍笑点头。
“行了,你先去吧。”叶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历,“按计划还有五天杀青……今天状态好的话三天后就能走了。”
安亚松了一口气:“快点杀青吧,省的我两边跑。”
“对了,刚才还没说完,他怎么又瘦了?”叶阑皱眉,“什么叫任导不满意?非得瘦的像吸毒的似得才行?化妆是死的么?”
“任导给这部电影定的主体光基调就不吃妆,化妆调整的力度有限,而且任导要的是‘撑不起衬衫西装’的感觉,这个怎么靠化妆?”安亚上次去《秦笙》剧组时已委婉的跟任海川提过,不要让江池太辛苦,奈何任海川说一不二的,安亚也不好多言,“江池很配合,一直在节食,他……私下跟你说什么了?”
叶阑莞尔:“想什么呢?你以为他跟我告状了?受了气以后找我抹眼泪?”
安亚一笑:“看他那么腻乎你。”
“腻乎是真的,犟也是真的。”叶阑翻着绘制送来的第二本故事版,“挺要强的,工作的事多难都是自己处理,不用我给他撑腰。”
安亚想了下点头:“是,从以前解约就看出来了,心气儿挺高的……一般的事都能处理的干净利索,我之前去给他探班,问他有什么要工作室出面帮他料理的,一直说不用。我后来私下问过,听说他跟组里人的关系很好,到底是自己在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混出头的,挺有韧性。”
安亚最烦那些感个冒划破个手就恨不得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的艺人,叹息:“所以说红是有红的道理的,肯受罪,还从不叫苦……”
“不,他会叫苦。”叶阑合上本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笑意,问道,“你现在可已经算是他的经纪人了,他单独跟你诉苦过吗?”
安亚哑然:“没有。”
“他跟我会。”叶阑懒懒的倚在折叠化妆椅上,眉峰舒展,矜持的显摆,“太苦了太累了,晚上回酒店了都会背着人偷偷跟我说,低声细语的,惹我心疼,让我哄他。”
叶影帝带着幸福的烦恼,故作姿态的叹息嗔怪:“小兔崽子……故意的。”
安亚:“……”
可把你给浪的。
安亚懒得理叶阑,叶阑咂摸了两下,见安亚不接话,意犹未尽,撩拨道:“他真没跟你说过?一次也没?哎你没听过吧?他呆呆吃了苦头后回来跟人服软抱怨时候的那个小语气……”
安亚脸色铁青。
“身为经纪人,长点心吧。”叶阑一想人前谦逊有礼进退得度的江池私下里只跟自己耍赖心里就舒畅的不得了,他低头继续看本子,心情大好,“自家艺人宁愿跟大老板诉苦,也不跟你提,你也想想是为什么……我几年前就跟你提过,对艺人你得温柔点儿,慈爱点儿……”
安亚被叶阑气的脑门儿疼,冷嘲热讽:“他那个脾气,能怎么诉苦?跟你哭了?”
“没有。”叶阑摇头,噙着笑回味,“他不爱哭……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安亚冷着脸:“好好说话,没人想听你讲荤段子。”
叶阑笑着咳了两声,道:“跟我服软撒赖是一回事,让我替他出面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不喜欢我插手太多,当老板的就得识趣点……不出格就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