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轩院
床榻上丢弃的翠色外衫,红色中衣耷拉在地上,头冠滚到的放置合卺酒的圆桌下面,应是力气大了些,头冠上的镶嵌的珍珠磕落滚在地上,红色的玉石破了个口子却掩饰不住的金贵与精美。
元昭疾步上前掀开床幔,整齐的被褥是早晨丫鬟刚铺的丝毫不乱,他来来回回兜兜转转,房内除了他空无一人,静静冷清的孤寂惊出他一声冷汗。
她不见了。
不不不,他又急忙摇摇头,转而又去翻遍了所有的衣柜、木箱。
还是没有。
心一下子空落落的。
元昭一个没在意绊倒坐在地上,房门紧闭窗户上还贴着赤红的喜字,红火般的讽刺,一如除夕之夜醒来,床旁凉透的被单,放纵之后空虚叫嚣的发慌,他呆滞的凝望某处而后迅速起身拉开房门,跑了出去,凑热闹的人散开了,只能听见前厅歌舞升平,琴瑟弹唱,宾客谈笑风生不绝于耳的声响。
场景似乎又回到了那晚,他失落慌张的冲出去,如现在一样周边没有人,他像隔绝在世外看着漫天的烟火慌乱的寻她,每一条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路上却找不到她的影子,那种绝望的想要抓住最后的一丝气息无奈,想要立刻看见她的急切,是他从未有过的焦虑心情。
他不后悔在这个时候要了她。
他们之间是注定纠缠在一起的,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是逃不开的,即使重头再来他也会毫不犹豫冲进去,让他成为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她太过耀眼,光芒乍泄吸引每一个男人为其倾慕,尤为叫他嫉妒成狂,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有机会觊觎她。
哪怕是臆想也不可以。
他要束缚住她,让她成为自己的笼中雀、掌中物。
他也知道这样的想法甚为癫狂、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