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
似乎是因祸得福了。
眼前的梨娘褪去带刺的外壳,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有的只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是关心他的。
她是在乎他的。
他确信。
“别哭了。”元昭用干净的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明明是我被刺伤了,你哭什么。”他轻笑出声,眸光星沉入海,姿容十里春风和煦怡人,好仿佛受伤的的人不是他。
梨娘双手触脸这才发现自己哭了,沾血的手混合泪水嫣红一片。
她是不是差一点杀了他。
她用的是右手,伤口靠近心脏。
元昭受了伤,背后大片的血渍,私塾是不能再回了,梨娘同元昭商量打算租间客栈,再请大夫帮忙看看,今日她着一身男装行动倒是方便,也避两人之嫌。
梨娘挑了一家不算高雅的客栈地处偏僻,不仅价钱便宜,而且不会有人将他们认出。
元昭没等多久,客栈的房门被梨娘推开,她带了位胡须斑白的老者,大约是个大夫,老者背着木箱,进门时气喘吁吁的,他动作小心的放下东西,走近看到元昭背后的衣衫,“把衣服脱了。”他苍老的声音是身为医者不容拒绝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