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谢甚么?怎么谢?”
“谢……谢公……”
“话都说不利索,吓着了?不都坠马翻车掉过山崖,躲过贼匪追杀了么。怎地区区几个小毛贼,便吓成这样?”
谢韫铎一边说,一边将手中敲断的半截木棍扔得老远。
玉萝并非被那妄行之人吓到,而是被谢韫铎给吓到了。
方才那人对她口吐秽言,伸手欲辱她,谢韫铎提着粗长一根圆木棍站他身后,面色发沉,突然提棍狠击那人肩、颈、最后一击在头颅。
那人头顶鲜血喷溅。
直直看着玉萝,怒目圆睁,眼珠外凸,鲜血覆面,刚一张嘴,便吐一口血,轰然倒下。
玉萝面庞上溅洒了几滴温热之物,胸中涌起不适,隐隐翻腾。
她艰难道:“他、他可还……”
“死不了,他不是事事都爱步马贤良后尘么。如今马贤良瘫软在床想必寂寞,有他作陪,甚好。”
玉萝闻言,心下一松,“林……林公子……”
“你倒是情深,这时候头一个便想到那扫把星!”
玉萝听他这般怪腔怪调说话,似是有几分怒气,一时也不轻易搭腔,怕惹了他,他便不管林公子了。
谢韫铎见她不说话,道:“怎么,嫌我说话难听?你哪一次遇到他有好事!金明池你掉下池去,不就是同他一起到处乱逛么?这一遭,你又与他黑灯瞎火往野林子里钻,遇着这帮下三滥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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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拿脚去踩那昏倒在地的人的手掌,狠狠碾上几下,道:“竟敢说爷我是贼匪!!”
待那人手掌被他碾得血肉模糊,方泄了几分火。
捏起她下巴颏儿,道:“你的清白是谁拿的,你不清楚吗?日后再教我知道有畜生骂我贼匪,我便拿你试问。”
“你、你……你当初答应过我。”
“答应你甚么?”
“答应替我守住这一桩事,只你我二人知道即可。”
“我亦不曾同旁人透露分毫,自是守诺替你守住这一桩。只我不能教这些人辱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