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贞平日见她形容冷淡,又只泛泛之交,本以为她难以接近。不想她私下也这样平易近人,她接近她,不费吹灰之力。
又见她偶尔俏皮一笑,玉雪容颜若春风拂面,教人酥了心头。一时得意,一时生出几分妒意,一时又暗自后悔当初自己多嘴。
“既我与玉萝你分到同一院舍,往后宿在一处,我便叫你一声玉萝姐姐,可好?”
苏玉萝点头道:“若贞妹妹不必客气。日后你我自当好生相处。”
一时携手出了房间,进偏厅用了早饭,又迎来林婉清。
殷若贞见机告辞。
林婉清在临窗榻上坐着,手中摇一柄玉兰花暗纹织锦团扇,见苏玉萝过来,转身细瞧她:“人人都道苏玉萝有几分仙气,我看其实不然。”
苏玉萝道:“林仙姑有何见教?”
“噗嗤!”林婉清抬起团扇朝苏玉萝拍打过来,“休要打岔。快快交代,有何心事,休息不好。我见你隐有倦态,想来是因着今日‘鹊桥’要解禁,昨夜便一夜未眠。”
“林仙姑倒是有几分能掐会算的道行,竟将我凡尘俗世掐算得八九不离十。连区区书院内的‘鹊桥’要解禁也能掐算出来。依我之见,仙姑道行虽有几分,但道心却是不稳,不然怎的不叫栖玄桥,却一口一个‘鹊桥’?”苏玉萝边说,也边拿了一柄苏绣出水清莲坠多宝流苏团扇出来。
林婉清听罢吃吃地笑:“好一张利嘴,不肯认便作罢,今日我且陪你过一过那‘鹊桥’,看你藏不藏得住你那好牛郎?”
苏玉萝知她又来揶揄她,道:“既是仙,我必不愿是那织女仙,只愿做个逍遥仙。仙姑放宽心,那牛郎许是仙姑你自己个哪日藏下的?”
一时两人笑闹着出了院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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