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蘅拿起一株薄荷,放在鼻尖轻嗅,然后摘了一片叶子,用指腹碾碎了,轻轻抬起食指放在鼻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这辩香如同辨音。制香要辨香,学琴当然也要辩音,卫蘅眉头一动,她以往学琴都专注于指法,就好比她以前调香专注于那些制香的手法,碾、捣、蒸、煮、晒等等。
可是这些都是皮毛而非本质。
卫蘅通一则晓三,一下子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将两门不相干的课联系在了一起。
辩香全靠本能,这种香与那种香有什么区别,只有闻的人自己知道,可是若是被人问起,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蘅闻香不像别的人,一会儿拿起这株,一会儿拿起那株,她一次只闻一种,要练到什么程度呢,要直到这东西放在三丈外,风将它送过来,她也能闻出来,这才算过关。
所以卫蘅辩香学得极慢,日子流到四月末的时候,黄字班的许多女学生都能辨别出*香时,她才堪堪地能分辨三、四种,不仅算不上突出,简直就是平庸了。
如今,清莲先生已经开始教各种香料的效用和忌讳了。比如*对心腹痛、拘挛有疗效,安息香可以行血活气、开窍避秽,可以医治猝然昏迷、心腹疼痛,龙脑香则可以治疗神昏,麝香孕妇不宜多闻等等。
这些卫蘅倒是记得极好,所以月考也能通过,但卫蘅心里不由懊悔,当初选课时还该选一门“岐黄”,等她极有章法地跟着清莲先生学了制香后才知道,香除了能让人怡神之外,其实还能治病,且效果还挺好。不过却需要一些岐黄之术的底子。
女学开学的三个来月里,卫蘅在黄字班里的排名只能算中等,除了御、射两艺让人惊艳之外,其他的课艺都没有太突出的地方,当然算学也是相当不错的,可是在卫蘅眼里,那算学学得太简单,以至于大家的成绩都不错,也就分不出好坏了。
不过何氏大约也看出了卫蘅在经义和诗文上的天赋有限,一颗心都专在那些“旁门左道”上了,何氏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里已经默认了卫蘅及不上卫萱,对她的要求也就不再那样苛刻了,至少卫蘅考入了女学不是么?
这日卫蘅下了学到家,进门先去给何氏问安,她性子里天生有些淘气,对阶梯上站着的小丫头比了个不准出声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何氏的屋子。
“真是没想到,芳姐儿竟然有这样的心性,平日里倒是咱们小瞧她了。”何氏的声音从东次间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早晨发现,有姑娘还没有搞清楚子澄和陆湛的关系。
陆湛,字子澄,湛有清澈之意,澄也有清澈之意,所以取了这个字。
然后姑娘们问我,陆湛配得上这个名字么?
我说,怎么配不上啊,湛,还有深的意思,所以组词是精湛,技术精湛,完全配得上,咔咔。
感谢我亲爱的你们,一起愉快地度过2014的最后一个月吧,共同珍惜,爱你们。
小剧场
明师太:炉渣啊,上一章你怎么不说话呢,有什么感想?不会真的是在想马背吧?
炉渣:(俯视明师太)小丫头,初潮都没来,我能有什么感想?
明师太:谁问你这个啊,问你,珠珠儿那么美,那么炫,你有什么感想?
炉渣:抱歉,当时看斜阳去了,没注意她。
明师太:胡说,珠珠儿不就是奔着斜阳去的么?
炉渣:(恍然大悟)哦,原来那个黑点就是她啊?我还以为是苍蝇来着。
明师太:真是救不了你了,炉渣,乖儿子,你有双胞胎弟弟没有,考虑换一个人来演男主了。
真心话大挑战
陆放:下午我还有个董事会,先走了。
珰爷:你不去开,国朝经济会崩溃吗?
陆放:(咬牙)
珰爷:那不就结了。你赶紧说吧,据说你老婆卿让让是公推的最丑女主角,你有什么感想?
陆放:美人看气质,那些人懂毛线啊?
珰爷:诶,好好说话,怎么脏话都冒出来了,教坏孩子呢,要知道大爷我的粉从初中生到美妈妈,一路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