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讥笑:“跟外面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生的孩子,难道不叫小杂种?都有了私生子了,还要这点脸皮,你恶不恶心?”
周盛洋被她吵得头痛,看了眼站在文英身后的人,努力压抑着怒火:“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是,我是在外面有人,这你不是都知道吗?就算是再气,也没必要这么说。”
“谁有功夫跟你置这种闲气。”文英冷下脸。“养小贱人是一回事,让小杂种进公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人都安排进去了还不认,以为我不知道你安了什么好心?”
周盛洋无奈道:“我跟你说不清楚……”
“你当然说不清楚了。”文英道。“亲子鉴定我都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从手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啪”地一声甩在茶几上。
“不光是亲子鉴定,小贱人的住址,这些年你给她的财产,里面都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文英冷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认。小杂种就在这里,当着他的面,你敢说这不是你的种?”
“我……”周盛洋看看文英身后的年轻男人,对方垂着头。
周盛洋又环视四周,文英脸上轻蔑而不屑的表情,周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还有周弈,周弈仿佛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场面似的,脸上甚至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他忽然怒气勃发:周弈那神情太像大哥了,小时候他们兄弟俩互相捉弄,大哥成功后也是这样,嘴角带着一点点说不清是不是笑的弧度。
像是开心,也像是嘲讽。
周盛洋忍无可忍,收起所有表情,冷声道:“是,他是我的儿子。”
周简茫然地看着他。
周盛洋道:“这都是结婚之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要揪着不放?这些年我一直都没让他们母子打扰过你……”
文英不耐烦地打断:“谁管你结婚之前的事?小贱人值得我上心吗?我问的是为什么把小杂种安排进公司,周简不是你儿子?小杂种是什么身份,我儿子都不能进公司,他能?”
“周简不是做不好吗?之前也让他办过事,全都搞砸了。”周盛洋疲惫地叹了口气。“周青懂事,想帮他弟弟。”
“别乱攀亲戚,我儿子只有周弈这么一个堂哥,不是什么小杂种都能乱认弟弟的。”文英讥讽道。“我不管周简怎么样,他再不顶事也是我的儿子,没有让小杂种压一头的道理。你要么把小杂种赶出公司,要么就跟我爸爸去谈,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文英特意回来就是为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件事闹大,让周盛洋没有退路。现在话说完了,她也气饱了,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情,带上周简就走了。
周弈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饭才过来,看完了这出闹剧,便让司机过来接他。
回去的路上接到杨秘书打来的电话,说宁斐然的经纪人在接触业内其他经纪公司,有跟原公司解约的意向。
周弈眉头一皱,本来因为看小叔笑话产生的好心情都没了大半:“怎么回事,灿星娱乐跟他闹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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