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我才不是狗呢!”郗韶连忙否认着,接过覃辰逸的巧克力,掰了一块送进嘴里。
浓郁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苦中带着甜,让郗韶欲罢不能。
“好吃!”郗韶惊喜的说。
因为覃辰逸说,狗狗吃巧克力会死掉,所以郗韶一直不敢碰这种零食。
刚才,司卿才告诉自己,他身为乘黄,没那么容易被毒死。而且郗韶现在是人形,巧克力对他来说只是普通零食。
郗韶这才敢吃巧克力,小心翼翼尝了一口,发现味道很好。
“呜呜呜…”郗韶嘴里塞着巧克力,含含糊糊说了两句。
“什么?”覃辰逸没听到。
司卿听明白了,他说:
‘就算中毒也值了’。
隔了十几分钟,他们这桌的烤全羊端上来。
烤的酥脆焦黄的羊肉色泽诱人,羊腿和背脊切了花刀,更方便入味道。表面还洒了孜然和辣椒面,看起来就特别好吃。
“我开动了!”郗韶早就忍不住,扑上去掰下一块肉,吹了吹送进嘴里,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吃!”
他吃饭向来没什么形象,油污蹭的满手都是,嘴边也沾着辣椒面,跟旁边姿态优雅,白白净净的司卿形成鲜明对比。
“你慢点吃,衣服都弄脏了。”覃辰逸无奈的嘱咐一句,找店家要了双手套,抬眼瞧见定定坐在那里的司卿。
司卿依旧保持着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覃辰逸也没有照顾他,自己扯下一块羊肋排,慢悠悠啃着。
——司卿那种身份,能过来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和郗韶一眼放弃形象?
如果他要吃这种食物,估计会让厨师送来一份刀叉,然后恪守西餐礼仪,还得配上82年的拉菲,把路边摊烧烤吃出法国大餐的效果。
覃辰逸想着想着,觉得挺好笑。
按照郗韶的说法,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但这两个人完全没有相似点,而且相处也不算亲密。
当初他还以为,俩人是亲兄弟,脑洞也真够大的。
“嘶…”郗韶被一块小骨头硌到牙齿,疼得叫了一声。
“骨头好多。”郗韶嘀嘀咕咕抱怨,“咬不动。”
覃辰逸回过神,取笑道,“你又不是狗,当然咬不动 。”
“狗就应该咬骨头吗?你这是偏见!”郗韶特别不服气地说。
虽然自己是犬科,但还没成年之前,牙齿也特别脆弱。
再说,就算成年的犬科,也没办法咬断大骨头啊。
郗韶抱怨了几句,余光不经意瞥了眼,发现旁边司卿竟然有了动静。
他慢条斯理解开袖子上的纽扣,而后缓缓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腕。
隔着薄薄的皮肤,能看到青色血管一下下跳动着,鼓噪着生命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