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露水吧,这样早的天色,这样好的一天的开始,她刚刚才气得花泽彦跳脚,刚刚才冷嘲热讽的报复了三年前受过的苦,刚刚才讥笑完花泽家无人能够接任。
刚刚才那么骄傲的从那间她所厌恶的大房子里走出来,刚刚才取消了那些名义上的亲人。
怎么会哭呢?
花栅栏里有各种各样的花,绽开着五颜六色的色彩,在晨光的照射下妖艳儿炫目。
花泽初音看了看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朵玫瑰,红色的,上面有露水点点,清澈的像是红水晶。可惜玫瑰多刺,当初音伸手想要摸摸那朵花时,掌心变多了好几个红色的渗着血的伤口。
“阿拉……流血了呀。”
女孩微微怔了怔,有点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手掌心,然后面无表情的起身,拍了拍身上本来就没有分毫的尘土,把手揣回了衣服兜里,打算回去了。
站起来的时候似乎因为蹲着的时间太长,花泽初音身形有点不稳,视线移了一下,有些恍惚的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个不算熟悉的身影。
是个极俊俏的人。
穿着冰帝的校服,本来笔直的裤脚似乎应为赶得匆忙而略微有些上卷,但却丝毫不影响分毫。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五官迎着晨光而立,像是踏破了时间,款款而来。
此刻他伸出好看的右手抚了下眼角的泪痣,然后看向对面呆愣住的花泽初音:“怎么?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貌下了?”
女孩刚刚站稳了身形,有点狼狈。
因为一晚上没有睡觉,花泽初音的形象是在算不上美丽,至少她知道,以她一个晚上不睡觉的习惯,这时候两只眼睛上绝对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而现在她眼前这只……是幻觉吧。
花泽少女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手上疼得厉害。
刚刚扎破的小口子还有些流血,有些已经凝固了,留下一个很丑陋的小洞。
某女有点暴力的用手戳了戳那几个伤口,似乎是带了点泄愤的味道,然后表示疼得还是她自己。
于是最后花泽初音很幽怨的望天。
“幻觉什么的最讨厌了……”花泽少女毫无压力的看了眼不远处出现的人,然后很淡定的确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某女往前走了几步。
她身后被无视掉的迹部景吾挑了挑眉,他听到了刚刚花泽初音的那句话。于是某只大爷很自己的上下看了一遍自己,表示自己绝对是实体。
亏他大清早起来还问了问管家今天下午和花泽家晚宴的事情,管家却告诉他晚宴取消了,好像是因为花泽家大少爷跟着藤堂家大小姐去了巴黎。管家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现在应该已经不能算是藤堂家的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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