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很多的时候,花泽初音这位小姐的脑袋里是缺一根弦的= =
花泽彦看了看对面笑得毫无形象的女儿,她的眼里有笑意有嘲讽,还有一点点的怜悯。
可唯独没有关心。
花泽彦再次感到面前的花泽初音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薄凉,并不是浮在外表上的,而是从内心一点点往外透出来。
满满的凉意。
他突然不知道现在叫来花泽初音商量是对还是不对。
看着站在办公桌的另一端,笑得像猫咪一样懒洋洋的女孩,花泽彦皱了皱眉头。
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觉得以前的事情再解释请来没有必要。
欠了的债是要还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无论是无辜还是刻意。就像造成了伤害是无法平复的,除非是拿另一道伤口去弥补。
”……初音,”花泽彦无法把握自己是应该用怎样的口气和现在的女儿去对话,勉强地开了口,却又觉得不甚合适。
“父亲。”花泽初音的声音极恭敬。
花泽彦却没了话说,抬眸想看看面前的初音,而女孩的身影湮没在沉沉的夜色里,看不出明灭。
“初音,你恨这个家,是么?”
花泽彦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气,只是很平和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嘴角都是柔和。
听到这句话,花泽初音终于从自己的想法里回过神来,她刚刚还在想今天的日子是多特殊的一天。
花泽类是终于开窍追着圣母玛利亚一样的藤堂静去了巴黎么?
真是……多伟大的爱情=-=
女孩笑得眯了眼睛,然后转回视线,刚好对上花泽彦的视线。
四目相对。
花泽初音看不到对面那个人眼底的任何怒气和不满,多是对她自己的关心和愧意。
关心……
花泽初音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这种眼神,也不太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刚才的问话。
恨?
这个词用在这里。
如果是原来的那个花泽初音,大概是恨极的吧。在日本的屈辱,在美国的潦倒,最后的郁郁而终。
而她呢?
大抵是算不上恨的。
但是……也说不上喜欢。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像她和这个花泽家终究无法消去的血缘关系,无论她想或者不想,她的身体内流淌着的永远都是花泽家的血液,充盈着她的每一天和每一个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