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花泽初音静默的呆了一分钟,觉得自己没什么耐心继续等下去,于是出了个声音,“父亲。”女孩的称呼极淡,似乎就只是一声普通的称呼,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
办公桌前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抬起眼来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已有些许淡淡的皱纹的嘴角勾出几分慈祥的笑意。
花泽初音却觉得这笑容别扭极了。
她在美国那三年的苦全都是面前这位先生造成的,现在……是想要做什么?
其实花泽初音的这种感情实在算不上仇恨,她和面前的花泽彦本来就没有丝毫关系,只是被压抑了这么久,一直被控制着的人生,实在算不上开心。
“呐呐,日本我回来了,东京我到了,你的打骂我也挨着了,联姻我没说什么。”花泽初音笑得温温和和,拉开椅子在花泽彦的面前做下来,“不知道还有什么没有如父亲的意?”
花泽彦看着面前的女儿,她眼中是极平淡的神情,没有亲情,没有感情,甚至也没有恨意。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可是她口中明明温温和和柔柔软软的叫着父亲。
有那么一瞬间花泽彦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已经距离花泽家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再也拉不回来。
他还记得三年前,甚至不只是记得,那些事情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年幼的花泽初音,甚至对整个花泽家都是一种伤害。
花泽初音并不是他和现在的妻子所生的孩子,但是花泽彦最爱花泽初音的母亲。
商界的婚姻,有多少对貌合神离。
花泽彦和花泽初音的母亲本来就是极好的青梅竹马,可惜硬生生的被商业联姻掐断了幸福。
初音的母亲早逝,花泽初音便从此只由花泽彦抚养。
而三年前的事情,是傻乎乎的初音自己答应下来,为他哥哥还有那个女人做了替罪羊。
花泽彦至今也无法说清楚那年的花泽初音是不是在乎自己的兄长胜过一切,毕竟两个人从小一起玩到大,感情真的是无比的深厚。
但是,这些都不应该成为花泽初音变成牺牲品的理由。
那是他最爱的女儿啊。
就因为花泽类和那个女人可笑的想法,最后被推上生死台的却是最年幼的那个人。
花泽类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仇恨在自家,怎么样也终究消散了去。
所以,花泽彦有多爱自己唯一的这个女儿,就有多恨……藤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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