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祁骁摇头轻叹:“这架炕屏可是几百年的东西了,我府上的手艺匠人为了加固这东西,光是赤金就用了我一百多两,如今让你一脚踢了个稀烂……说说,你该如何赔我?”
百刃惊魂甫定,一听这炕屏竟是个古董又吃了一惊,哑然道:“这……这样的东西,你怎么就这么随意的摆在明面上……”
祁骁失笑:“不然呢?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将它翻修好了,可不就是为了用么?”
百刃一下子忘了刚才被祁骁压在榻上苦苦欺负的事,坐起身来看了眼地上碎成几瓣的屏风愣了愣,转过头来看向祁骁,像是不小心打碎了大人心爱花瓶的小孩子一般面带惶恐,不安道:“我……我不知道……”
祁骁轻笑,将百刃揽到怀里哄道:“逗你玩的,烂了就烂了,真是心爱的东西我也不会随意放在这,脚踢疼了么……又不是外人,江德清进来了你害什么怕……”
百刃局促的看看地上的屏风又看看祁骁,呐呐道:“你……你刚才那样,我自然害怕……”
祁骁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将人欺负狠了,笑了下道:“怪我……江德清,一会儿命人将这炕屏抬出去让工匠们看看,还补不补得,若实在修不得就算了,若是补得,让他们别吝惜金子,好好的补好了,我以后还是要用的。”
江德清连忙答应着,只听暖阁里面祁骁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百刃也轻声答应了两句,两人嘀咕了好一会儿,江德清听不清楚,但感觉好像是祁骁在哄百刃,百刃也好温顺的样子,江德清想起百刃初来府中时那刚烈的样子心中好笑,自己主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里间祁骁替百刃整了整衣裳,问道:“方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江德清忙依言重复了一遍,道:“这会儿了,康泰郡主还没出宫呢,老奴还记得昨晚探子的回话,明明说的是二公子不许康泰郡主入宫的,所以才觉得不妥,想着跟太子说一声,太子……可要派人去问问凤华宫中咱们的人?”
祁骁勾唇冷笑:“问吧……就是不问我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冯皇后如今真是病急乱投医了,竟指望着文钰和康泰打个翻身仗,蠢货……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皇上马上就要容不得文钰了。”
说起这个来百刃也疑惑的很,忍不住问道:“那皇上为什么一直都不提点文钰呢?任由他结交大臣……”
祁骁宠拉着百刃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循循善诱:“你家里来了个外鬼,暗暗的想要勾搭个家贼,联起手来偷你的东西,你若是家主,会如何?”
百刃一怔,祁骁轻笑:“马上以雷霆之怒将这外鬼掐死,算你果断;若反其道而行,假作不知……等着看这外鬼到底能勾搭上哪个家贼,然后一并罚下,才是最聪明的,皇帝他不是傻子,他想知道文钰觊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更想看清楚他身边的这些人,到底哪个是家贼。”
祁骁淡淡一笑:“说家贼也有些过了,皇帝不过是想看看谁那么眼皮子浅罢了,连个封地王的庶子都要应承,也是蠢货……”
百刃瞬间全明白了,不禁有些后怕,祁骁宠溺一笑:“无事……这样的事你经历的多了,以后再遇上自然就能明白了,可怜冯皇后,跟在皇帝身边这些年,竟也没参透皇帝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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