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现在是明白了,只要将他搂着,再时不时的拍拍哄哄,百刃能睡的跟吃了迷药似得,祁骁坐起身来倚在榻前小柜上,一手拿着文书,一手揽着百刃,时不时的在他后背上安抚的顺一顺,倒也自得其乐。
百刃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百刃眯了眯眼,怔怔的坐起身来,祁骁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世子殿下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么?怎么昨晚喝了那几杯就不行了?”
百刃转过头来看祁骁,半晌才想起昨晚的事,一下子红了脸,干笑了一声呐呐道:“以前在岭南……我确实是没醉过的,并不是夸口。”
百刃话说了半句,祁骁却一下子明白了,一笑道:“在自己家里不敢多喝,到我这里倒敢放开量了?”
百刃闻言不由得一愣,确实,说起来可笑,自己同祁骁明明做了那种说不出口见不得人的交易,但自己在祁骁这,除了有时还是会害怕祁骁,其他的时候竟比在自己府里还自在的多。
至少自己不用装腔作势跟闹那些虚礼,也不必担心祁骁会拿住了自己的什么错处做文章,且祁骁御下甚严,整个太子府好似铁桶一般,百刃以前就是在自己府上也不会随意碰茶厅里书房里的那些点心,在祁骁这里倒不需有这些避讳,就是院中亭子里的点心也吃得,百刃有时也不得不佩服祁骁,这些看似都是小事,他自己经历过才知道,能将偌大府邸全握在手里是有多难。
祁骁见百刃出神以为他酒还没醒,在他额上摸了摸道:“头疼么?早知道你那么容易醉,不该让你去外面亭子里吹风的。”
百刃摇头笑了下:“哪里就那么金贵了。”
祁骁将手中文书扔在榻边小几上,起身随意的将头发扎了起来,百刃突然低声道:“殿下,昨夜……我这,我这寝衣是怎么穿上的?”
祁骁转头看向百刃,低声一笑道:“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百刃心中一沉,抿了下嘴唇强自镇定道:“依稀……记得。”
祁骁心道你接着装,一笑道:“记得?百刃……”,祁骁坐回榻上,拉过百刃的手看了看,嗯,昨日涂药涂的及时,并没有冻伤,祁骁捏了捏百刃的手,凑近了在他耳畔亲了下,低声一笑:“以前我竟不知道,你这身皮肉……比女孩儿都细嫩呢……”
百刃瞬间瞪大了眼,祁骁一笑道:“而且醉了后听话的很,我想看哪儿你就老老实实的让我看,当真是乖巧,日后该多劝你喝的……”
百刃哪里听过这些荤话,脸腾的烧了起来,祁骁见百刃这样撑不住笑了起来:“放心吧,你醉的人事不知,能有什么趣味?我只给你换了衣裳,并没有如何。”
祁骁自以为这不算什么,谁知在百刃眼里已经很是什么了,是以等两人起床收拾好,丫鬟们将早膳奉上来时百刃的脸还是通红通红的。
“啧啧……面皮这样薄,日后如何在朝中立足?”祁骁怒其不争的摇摇头,给百刃夹了个小蒸包,“行了,别回味了,先用饭。”
百刃怒竭:“谁……谁回味了?!”
“我,我。”祁骁撑不住笑了出来,“我不提了,你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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