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暂且把这些事推一推,眼下春日里桃红柳绿的正是赏景的好时候,你整日忙着这些碎事都不得空同我贴心话了。”赵瑶指腹在温如言掌心暧昧的刮了几下,其间暗示意味十足的俯身凑近过来。
温如言哪能不懂她的小心思,外边下着小雨,哪能算是赏景的好时候?
“大白天呢,你就别想了。”温如言抬手抵住赵瑶额前轻弹了下。
赵瑶看着一脸冷漠的温如言,俯身附在她耳旁尤为清晰的念道:“我可以为你等到天黑。”
那阵阵暖风自耳旁窜进耳朵里,温如言不禁哆嗦了声,无奈的偏头看向一本正经的赵瑶道:“你一定对着我耳朵吹气吗?”
“谁让你不肯理我?”赵瑶偏身倚靠软枕,脑袋枕着温如言膝上催促道,“你快些理帐,否则等天黑,我可不许你再看了。”
温如言望着顺势卧入怀的人,指腹捏住她脸颊应:“你可真是折腾人的主啊。”
赵瑶十分顺从由着温如言捏住脸眼眸含笑的说:“我最喜欢折腾你。”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太对劲呢?
于是温如言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曾看一眼赵瑶,埋头提笔算账,一边心里谋划给宋珍一个教训才是。
待外边天暗下来时,温如言伸手拿起火折子欲将烛台点上,视线轻落在怀里的人。
不知何时赵瑶自己扯了薄毯裹住两人,现如今睡的正熟。
帝王远比皇后忙碌,赵瑶白日里少有空闲能赶来椒房殿闲聊,温如言抬手撩开她脸侧的细发,打量了下。
这么安静的赵瑶,从前倒是时常看见,可现如今倒是很少能有机会看见。
赵瑶怕冷不怕热,虽然春日里逐渐升温,可夜里偶尔降温,温如言都已换上春裳,可她的衣料还是以保暖为主。
温如言指腹触及那微蹙的眉头细声念道:“梦里做噩梦了么?”
两人一块待了这么多年,赵瑶夜里时常会因噩梦而惊醒,温如言数次询问都被躲闪避开,便知她心里有事。
睡梦偶尔还能听见她轻声呓语唤母亲,神情却是惶恐的模样,怕是她幼时受过母亲不少责罚。
可赵瑶对于幼时的事一直不愿再提,温如言也不想再揭开她的伤疤,便也就多是在她噩梦惊醒之后哄她入睡。
宫人入内掌灯时,珠帘因被掀开而碰撞的发出细碎声响,赵瑶眉头紧皱随即睁开眼。
温如言抬手轻环住她安抚道:“没事,只是宫人进来掌灯而已。”
赵瑶微侧头依偎在温如言怀里,眼眸还有几分困倦垂眸嗓音略微低的问:“现下几时了?”
“刚戌时呢。”温如言掌心按实薄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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