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文武官员任职分的极清,武将功绩再高,那最多也只是担任什么元帅大将之类的武职,而就算管兵部的尚书往年也多是文人当职的多。
因此从寻常士兵通过战功升至将军的常见,像赵荣这般升至兵部尚书的倒是少见,当时朝堂无官可用,赵瑶才破了例。
宋墨这个人早前是负责训练都城军队的校官,后来不知为何被调去看守粮的衙令,两职可是差了好几品啊。
这般过了几年,又被宋朗突然提拔至兵部左侍郎,自此做事倒也还算是有一把手,一直都未出错,其间又混了几年资历,现如今方才提上工部尚书一职。
“没想到宋墨的任职经历还挺曲折的啊。”温如言合上官员簿,偏头看向一侧捧着奏折的赵瑶,“他本来校官当的挺好,怎么突然被贬职了?”
赵瑶微停笔应:“'我还以为你是想起来了呢。”
温如言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我真的快想起来了。”
“你认真看看宋墨因失职而被宋老太师调去看粮仓的年份。”
“这时间好像有点眼熟啊。”温如言坐在一旁捉摸好一会,突然间反应过来望着赵瑶,“那年乘船夜遇刺客,我们落了水后来被一行官兵救了,那领队的官员是宋墨?”
赵瑶端起茶盏抿了小口应:“正是他。”
温如言松了口气得意道:“我厉害吧?”
“眼下天都快黑了。”赵瑶抬手捏住探来的脸。
“轻点啊。”温如言向后躲魔爪,伸手翻着官员簿,“可是宋墨当时立功,怎么反倒被贬职了呢?”
赵瑶失了手,不乐意的凑近过来,指腹戳了戳温如言脸颊应:“这个问题恐怕该问宋太师了。”
“你的意思是宋太师故意贬宋墨?”
“难道听起来很诧异吗?”赵瑶看着自己的手被温如言一把握住方才消停。
温如言指腹捏着赵瑶掌心的软肉应:“没有理由故意折腾自己人啊。”
赵瑶反握住温如言的手应:“寻常大族少说也有上百子弟,这等世家子弟上千都算是少的了,宋家子弟更是上万遍布南国州县,你以为他们真能一团和气?”
因为挣脱不得,温如言只能由着赵瑶握住手,整个人向后躺在软塌上懒懒的说:“整天就知道勾心斗角,真是心累。”
“不过其中若深想的话,当年那一场刺杀的主谋兴许与宋老太师逃不了干系。”赵瑶抬手备了些薄被替她盖上。
温如言倒没想过这一层,有些惊讶的看着赵瑶说:“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宋太师是想让宋墨在搜寻的途中杀了你?”
“时至今日来看,这并非不可能。”赵瑶指腹撩开温如言脸侧的细发,“宋老太师忠于南国皇室,可是他绝不希望女子为政,不管刺杀是否是他策划,可假若当年刺杀成功,太上皇与女帝毙命,倒是省了宋太师一番勾心斗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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