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尤谋都没花多少时间批阅这些试卷,而后密封交于苏女官带回宫给女帝作定夺。
午间茶楼人声鼎沸,几个考生围在一块愤愤不平的讨论此次太学院测试。
“这种试题分明就是故意折腾我们,我倒要看看此次太学院能招几个考生!”
“可不是嘛,太学院的题目真是歪门邪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安心等个两年参加科考。”
“听说去年太学年的试题是一个南国的橘树为何到了北边的茌国就成枳树,我本来还觉得这已经够古怪的了,没想到今年更刁钻真是倒霉。”
“我看女帝存心折腾人,咱们是清高质洁的读书人,又不是那整日里搬弄粪水下等果农,怎么会知道橘跟枳的不同?”
店小二给邻座客人倒着茶水道:“去年还能录取满三十位考生,今年估摸着怕是能有十个都不错。”
张尤谋回府用饭,顾兰递着补汤不解的问:“怎么会只考一个圈呢?”
“我也未曾想明白。”张尤谋接过汤碗低头喝了小口。
“恐怕这回参考的考生怕是都要心生怨气不可。”
顾兰一手握着汤勺搅拌着蛋羹吹了吹喂给一旁的小女娃,偏头看向张尤谋道:“对了,你要给她取什么名呢?”
张尤谋看了看小女娃应:“我还未想好。”
“你都想了大半月,还未想好?”
“我们与她父母本不相识,却因我们连累而害的她父母被刺客杀害。”
顾兰见张尤谋又露出愧疚之情安慰道:“你若觉得愧疚,便对小女娃好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再者那些刺客已被伏法,我们也算帮她报杀父母之仇。”
张尤谋点头收敛神情应:“我知道,不如唤她嫒儿?”
“嫒儿,你这可有些过于偏爱她了。”
顾兰指腹轻拨弄小女娃的肉嘟嘟的脸颊低声念道。
“小女娃现如今孤苦无依,我们多疼爱她些也是应当的。”张尤谋探近了些张望咧嘴笑了笑的小女娃,抬手伸着食指由着那摊开的小手握住,“兰儿,她是不是也听的懂啊。”
顾兰偏头无奈的望着张尤谋说:“孩子才多大,你当她生来会识字的神童不可?”
张尤谋露出羞涩的神情,抿唇浅笑的应:“你说的是,我真是乱想了。”
“好了,你快些喝补汤,否则都该凉了。”顾兰握住张尤谋被握的手出声提醒。
“嗯。”
外间不知何时下起朦胧小雨,湖畔小屋的水面泛起细密的褶皱,温如言看着这考生的文章笑得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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