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尤谋低头吃着药汤应:“可她是你的母亲。”
“我母亲也不能杀人啊。”顾兰气的险些说不出话来,一想起早间亲自送出去的人,可回来时衣衫沾染着大片鲜血,面色苍白如纸,如何能不吓人。
“原以为她许是只想吓吓人,所以只让仆人揽住她,谁曾想竟拿着刀,我下回小心些,应当就不会出事的。”
顾兰埋怨看了眼张尤谋出声:“我看该让人抓她入狱,让她长长记性才是。”
张尤谋没敢再劝,只低头安分的吃汤药,本来打算好生躺下歇息时,府门前忽地又吵闹的起来。
只见先前被揽住的顾母领着一干恶仆敲锣打鼓围堵在张府门前大喊:“还我儿性命来!”
“好啊,竟然还敢来闹事!”顾兰气恼的起身领着仆人去大门。
因着速度太快,张尤谋都没能额来得及阻止,只得匆忙的起身跟上前。
待张府大门打开,顾兰领着持长棍的家仆走上前道:“您儿子不仅贪污百姓治水工程银两,甚至还试图谋反篡位,这死刑是朝堂判的,有本事您去官府闹啊。”
顾母抬手欲过来打人,家仆用长棍架开人,因此便没能得手,气急败坏的大骂:“你个不孝女,父母还未许婚约便要与人私会,早早没了贞洁名声,真是个不要脸的浪荡货,现如今一朝得势就想反咬母家,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那您儿子才十五逛青楼买女人就是宝贝吗?”顾兰本以为这些年过去,对于母亲的偏心已经可以做到心平气和,可此时还是禁不住生气。
“峰儿科考得榜眼是天之骄子,你给峰儿提鞋都不配!”顾母说着还狠狠吐了口唾沫。
顾兰冷笑道:“你的天之骄子是一个贪污百姓血汗钱,还试图谋反的逆臣贼子。”
“若不是你嫉妒峰儿得势,撺掇张尤谋那个穷酸书生设计陷害峰儿,他怎么会做出错事来?”顾母两眼通红盯着,显然是要起杀人的心。
“顾峰府邸搜出百万银两,我们张府若是能查过这么多银两,早就被抓了,再者贪污案是刑部尚书彻查,母亲您敢去衙门闹吗?”
“我要杀了你们这一对狼心狗肺的东西替峰儿祭奠!”顾母说不过,便从身后侧拿出菜刀便要砍过来。
家仆使棍夹住的顾母,一只长棍打到拿到的手,顾母疼得松了手,菜刀便落了地。
张尤谋担心的伸手揽住顾兰出声:“伯母人死不能复生,您再闹可别怪我们不顾情面。”
“大家来看看,这黑衣夫妇两指挥恶仆伤一个六十老母,这南国还有没有天理啊!”顾母赖在地上装受伤一般的哀嚎大喊。
顾兰气的出声:“你再不走,我真将你绑起来送官府查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