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啊。”苏母见此不由得长叹一声,而后悔恨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教你读书识字,这般也省的你受人非议。”
“母亲您当初教女儿读书识字是为分是非知礼法,现如今女儿哪里没做到?”
“你若知礼法就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必如此固执?”
“礼法教人三纲五常,长幼有序,尊师敬友,女儿从未违背。”
苏母见此更是急恼出声:“你这是读书读傻了,老苏家的名声你不顾,你兄长为你说亲而被嘲讽,现如今世家女子都将你踩在脚下耻笑,你可曾顾忌为娘的脸面,礼法难道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
每每逢至,母亲便会气的落泪,苏清想要反驳也只得沉默。
苏母手握帕巾擦拭泪说:“你父亲突然离世,苏家只剩为娘一个女子抗,现如今好不容易你兄长有了出息,我不盼你为苏家光耀门楣,但至少你总得寻个丈夫将来有个落脚处,这般也好过当人笑柄。”
这一番话并未有结果,苏清彻夜未眠。
早间苏好在园中吃茶,见着脸色苍白的苏清出声问:“小妹你昨夜又与母亲争执了?”
“兄长烦请你不必再为我说亲,无论是秦家还是什么李家周家,若是再提及婚事那我便削发为尼,终生不再入苏家。”
“你,这是何苦呢?”苏好知自己这小妹看着性情温和,可实则傲的很,本想着让母亲好生劝解,没成想竟然适得其反了。
本该留至上元节才回宫,因着这突然的争执,苏清初六傍晚趁着夜色便坐马车回了宫。
天色渐暗时,藏书阁只留着一盏小灯照明,夏香一手捧着热茶递向坐在主桌的苏女官出声:“苏女官喝茶。”
苏清看向小宫人应:“多谢。”
“您吃了么?”夏香守在一侧炉火的小炉锅,因着长袍有些不方便,便挽住袖袍露出小截纤细手臂。
“没有。”因着与苏母的谈话,苏清便一直没怎么吃。
夏香一手握着小碗盛了些肉汤,另一手执长筷夹了好些肉片鱼丸之类捧至苏女官面前说:“请用。”
苏清没想到小宫人会自己在藏书阁搭建小厨房,执筷尝了下,味道确实很好。
“这是温姑娘让人送来的,说是冬天喝汤特别暖身子。”
小宫人自己也盛了小碗坐在一侧。
“嗯,确实很暖和。”
直至小宫人收拾碗筷,也没问为何会提前回宫。
夜间苏清捧着厚重的书回房时,小宫人却忽然开口说:“苏女官您不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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