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老大爷整日窝在茶楼蹭吃蹭喝,对了,还有上回青衣男子滥赌家徒四壁,后来搭上一富家小姐,整日吃软饭,还喜欢动手打女人,今早被赌馆抓了起来,估摸着又要富家千金来还账。”
黄衫男子很是不屑道:“看上这种人真是瞎了眼。”
“谁说不是呢。”店小二摇头应。
夜色渐暗时,都城万家灯火通明,张府内的顾兰正给张尤谋针灸。
窗外蝉鸣声噪杂不休,一轮明月落在窗头,张尤谋因着连夜不停休,肩膀疼得厉害。
顾兰从针袋取出长针细细扎入穴位出声:“今日比试在都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连我这个不出门的深闺女子都能略有听闻,看来陛下这步棋下的很稳。”
“你的意思是陛下在暗中推波助澜?”
“这都城说大不大,可说小却也不小,一日之内比试消息流通之快,如果没有人暗中相助,我可不信。”顾兰取出第三枚细长针,精准的扎入。
张尤谋思量过后应:“今日比试之艰难,可堪比当初云城抗敌。”
顾兰一手按了按肩的伤疤问:“这里还疼么?”
“你别担心,早就不疼了。”
“听说七个参战的女兵都是被抬着下来的,可比分却未曾拉下,想来也是付出一番鲜血啊。”
“目前是二胜二败三平,此后还有十四天,前十天是每日七组,而后五天则是每日六组。”
待顾兰将长针取下,伸手轻拉上张尤谋外衫问:“茌国三百将士那都是精挑细选出来,这些女兵都是些什么来头,竟然能打得过平手?”
张尤谋望着为自己系上衣带的顾兰,心间微紧了紧应:“听闻是慎刑司曾经谢敏带出去同西北国历练的女兵,个个都是有本领的人。”
“慎刑司?”顾兰指间扯着张尤谋衣带,眼眸微转的凑近过来亲了下未曾设防的人,“看来谢敏是个能耐人啊。”
这突然的亲昵让张尤谋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如实应:“谢敏确实有些手段,早前乃江湖人士,手下收了不少能人异士,这些女兵应当也是其中一部分,现如今还能让她们在朝堂办事,可想而知谢敏手段高明。”
顾兰抬手轻攀上张尤谋,极为暧昧的靠近过来俯视道:“你这么夸她,不怕我不高兴么?”
因着张尤谋坐着的缘故,只能仰视的应:“兰儿不高兴的话,那我便不说她了,如何?”
“好。”顾兰俯身轻啄柔唇,眼眸微亮的伸手解下纱帐,“反正今夜你手又动不得,不如我来伺候你。”
张尤谋轻躺在床榻,望着靠近而来的人,脸颊微红的抿紧唇应:“可是明日还要去上早朝。”
顾兰轻扯着衣带含笑说:“张大人放心,小女子会把握好时辰的。”
这般正经话,放在闺房之中,总是让人有些脸颊烧的荒,偏偏张尤谋又拒绝不得,只盼着顾兰莫胡闹,省的衣领又遮不住印迹,到那时又该遭人取笑了。
“兰儿……”张尤谋脸颊绯红的看着,嗓音微哑的话还未说完,便止不住溢出异样声响。
顾兰眼眸透着光亮低声道:“你何必忍着,叫与我听听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