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店小二就着肩旁帕巾擦了擦汗添水说:“女帝既然亲点女兵,那她们应该多少有些本领,毕竟茌国这回听说在边境派了不少兵马,这比试的不好,估摸着就要开打了。”
“这南国自女帝即位就没消停过几日,好好的南国现如今西北打完,北边又要打,这就是觉得南国好欺负,竟然让一个弱女子当上帝位,我看这热闹不凑也罢,真是丢脸。”络腮胡子老大爷摇头叹道,从袖袍里拿出破旧烟杆子,指间哆嗦着放着烟草,随即凑至一旁烛火点燃,白雾随即弥漫开来。
青衣男子附和应:“我南国男儿有的是敢抛头颅洒热血,何必让女子去上场,这自然是更让人小瞧,论谁想都不服气,偏生现如今赵氏皇族没有旁的血脉,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也就只能受窝囊气。”
一旁店小二见着两位这般说,便问:“那大家伙当真不去凑这热闹?”
“谁愿意丢这个老脸,谁就去呗,反正我这老头子丢不起这个脸。”络腮胡子老大爷被烟雾遮掩扔下这句。
因着旁的桌客人招呼,店小二便也就没再交谈,忙着往别桌添茶倒水。
此时上头茶楼包间宋清同茌国大将军会面。
“我要边防图,你尽快安排。”茌国大将军指腹点着桌面命令式出声。
宋清抿了口茶水有些为难的应:“边防图,那东西由女帝亲信保管,恐怕一时半会是没办法。”
茌国大将军不耐烦的看向宋清说:“此回入南国,若是没有边防图,那你我之间的交易怕是免谈。”
这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宋清放下茶盏理了理衣袍出声:“大将军莫急啊,眼下咱们先搭桥牵线,待他日若真要开战,也可暗中通信,到时来一个里应外合,咱两还怕大事不成?”
“宋兄,你现如今任太傅一职,如若连边防图都弄不到手,恐怕我朝皇帝难以相信你的诚意啊。”茌国大将军略带嘲讽回话。
这话说的宋清脸色难看的很,心想要不是想让茌国在边境引起骚乱,再挑拨南国百姓对女帝的不满,自己趁机顺应民心得势起位,何至于讨好这老匹夫。
宋清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说:“这回比试参赛的女兵那都是慎刑司静心挑选的人,大将军可别轻敌,只要赢了比试,那后边的事咱们都好说。”
茌国大将军不屑的应:“本将军带来三百精兵,那都是刀尖上舔过血的勇士,你们南国这些柔弱女子兵可不要过分吹嘘,省的到时没处丢脸。”
这话谈的宋清差点想掀桌子走人,心想茌国大将军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明明是因为茌国没钱才想着侵占南国金矿,真是恬不知耻!
次日天将大亮时,温如言随同赵瑶出宫,瞥见苏清身旁跟着的夏香时,还有些意外。
夏香碍于陛下,没敢上前,只得招了招小手,随后跟在随行的退伍之中。
比试场地设在都城西边,原本就是军营,因此场面较为平坦宽敞。
茌国三百将士坐在左侧,而谢敏慎刑司部下则坐在右侧,至于各擂台零零散散有几个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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